程鸢兰道:“
就做成吃饭的碗那么大就行,但是碗口要肚子小,就类似这样,我画给你看。”
说着顺手画了个罐子的形状,罐子上面还有个对应的盖子。
白银脑袋凑过去看了看,他挨着程鸢兰很近,手臂碰到了她的胳膊。她的新身体不像先前那些一样很凉,能随着外界的温度调节,触感也没有那么坚硬,带着些软软的,温热的感觉,就像是碰到了真正的皮肤一样。
没有敢停留多久,看完后他重新退回到原来的位置,默默低头继续干活,但这次他的心情明显变好了很多。只是手指不时抓一下手臂。
他身上的伤已经全部结疤,完全不影响日常活动了,因此程鸢兰也没再像先前一样让他一直躺着。
两人就这么在屋前坐了一下午,阳光从右侧斜斜地穿透过来,猫靠在她身边晒着太阳早早就睡着了。蛇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白银已经做好了一个罐子,此时正在做第二个,那罐子造型古朴,被打磨的非常光滑。
程鸢兰速度则慢了很多,因为石章比较小,是个精细活,需要的时间比较多,她到现在也只刻好了上面的小人,此时正在雕刻那条风筝线。
太阳西斜后天很快黑了下来,距离程竹离开已经过去了大半天。
程鸢兰原本以为他会很快回来,没想到他今天竟然意外的迟,这让她忧心不已。从太阳开始要落山开始,她就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在门前走来
走去,最后拉着白银找动物们询问程竹的踪迹。
白银也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妙,三步并两步向前奔跑跳到了垃圾山上,然后仰头呼唤起来。
很快,蓝色的大鸟再次出现。
程鸢兰也心急地跳了过去。
蓝鸟绕着两人转了一圈,似乎跟白银说了些什么,但是这俩都没法交流,程鸢兰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见她急得团团转,白银拉住她的手腕,一个跃跳到了蓝鸟背上。
蓝鸟振翅高飞,两人很快远离了山谷。
这个方向是正东方。
上一次坐在蓝鸟背上还是为了救白银,当时情况紧急她都没有仔细看看下方,这一次她同样没有心情关心其他。
小球一直没有关闭,跟在程鸢兰脑袋上,但蓝鸟速度太快,小球渐渐有些跟不上了,她伸手将之抓了下来。
风呼呼掠过,飞了二十分钟左右,程鸢兰突然看到前方天空出现一个黑点,黑点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他们面前。
伴随而来的,是一阵血腥味。
来的正是载着程竹厉害的那只大鸟。而那血液是从大鸟身上流出来的,它腿部翅膀都受伤了,可依旧坚持载着程竹飞了回来。
乍见到几人时,大鸟突然坚持不住了似的,直直地往下坠去,程鸢兰一个纵身跳了下去。
她速度比大鸟坠落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分,在对方即将落地前拖住了它的身体,连带着托住了还在它背上的程竹。
没有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她
直接扛着人就往回飞。
后方隐隐约约地有震动声传来,但是并没有靠近就消失了。
白银向那里看了眼,一行人很快回了山谷。
一到家,程竹就立即跳了下来,手摸着大鸟的翅膀。
它身上的伤似乎是被轰过一样,鸟毛边缘都是烧焦的糊味。
害怕包扎后布条又与伤口长在一起,程鸢兰只打了盆水,将受伤部位的鸟毛给清理干净,又用水清洗了一下伤口。
大鸟蔫蔫地趴在地上,蓝鸟低头蹭了蹭它的脑袋,两只看起来关系很要好的样子。
程鸢兰这时候才有功夫询问事情经过。
“你们遇到了什么?”
程竹将背上的包取了下来,打开,先露出来的不是做风筝的材料,而是一条又柔软又蓬松的长尾巴,接着是一双小耳朵,然后是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
程竹从里面抱出来一只毛发蓬松非常像萨摩耶的雪狐,确定是狐狸不是狗。
程鸢兰:“??!!”
这只似乎没有见过。
狐狸的身上沾了不少泥巴,一条腿骨折了,毛上沾了很多血。
它张嘴叫唤,非常虚弱地趴在程竹怀里。
信息太多,程竹努力组织着语言:“我听到了它的求救,在人类城市,那里有猎人,想要杀了它。我去救它,被猎人发现,追杀,黑鸟受了伤,猎人有飞船。”
程鸢兰想要皱眉:“人类抓住了它?猎人很多么?几个人?”
程竹摇头:“一个人,飞船上有很厉害的武器,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