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妙看了眼像風一樣離開江雪瑩,又看了眼獨自往屋裡走、去拿醫藥箱的祁熠,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似乎早已對此習以為常,很平靜。
但,她看一眼就知?道。
祁熠現在,挺不開心。
姜元妙咳了聲,走過去,試圖緩和氣氛:「江阿姨真是厲害,每天都在跟死神搶人。」
祁熠扯了扯唇,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怎麼,你也想當?醫生?」
「那還是算了,」姜元妙一萬個拒絕,「我?可沒這能耐,我?要是去學醫,大概就只有一個人願意把命交到我?手裡。」
祁熠眼皮一抬:「誰?」
「霸道,我?的未來男友。」
姜元妙一本正經學著小說里的霸總模樣,壓低了嗓子模仿出仿佛喝了幾?瓶汽水的氣泡音:「女人,命都給你。」
「……」
祁熠面無表情轉身,去找醫藥箱,或許還得給她找點治腦子的藥。
見他沒反應,姜元妙跟上去問:「不好笑嗎?」
祁熠懶得搭理她。
姜元妙不爽地磨磨牙,這小子真悶,真心白瞎她想出來的笑話。
不過這也怪不了他,他這沉悶的性格,跟他的家庭環境有關。
祁熠的父母總是很忙,媽媽是急診科的醫生,爸爸又總是出差,所以他小時候常常是一個人在家。
小學時候,他有次生病發高燒,都還是姜元妙來他家串門發現的。
父母的繁忙致使了他如今的沉悶和獨立。
就好比現在,他拎著醫藥箱到客廳,自己?處理傷口?,明?明?傷到了右手,動作?不方便,明?明?姜元妙這麼一個大活人就站在這,他愣是不主動喊她幫忙。
姜元妙有點生氣地走過去,搶過他手裡的消毒棉簽:「您就不能開開金口?,說句幫幫我??」
祁熠不以為然:「我?一個人又不是不行。」
姜元妙差點就要翻白眼了:「行行行,你最行,什?麼事都能一個人干,乾脆以後談戀愛結婚生孩子也一個人好了。」
祁熠:「……」
他手上的劃傷不深,但挺長,過了這些時間,滲出的血絲已經凝成血痂。
姜元妙挨著他坐下?,一隻手托著他受傷的右手,另只手拿著碘酒棉簽給他消毒。
知?道自己?下?手容易沒有輕重,她動作?之前先囑咐:「要是弄疼你了你隨時說啊,我?到時給你吹吹。」
話音剛落,棉簽還沒接觸到他的手,就聽?見他出聲:「疼。」
姜元妙眼角直抽:「大哥,我?還沒下?手呢。」
祁熠面無表情:「就是疼。」
姜元妙:「剛剛在路上你還說沒事。」
祁熠:「我?反射弧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