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传统的规矩,一般都是先种地,秋天收了粮食卖了钱,再给租金的。
白书君忽然跑出来卖地,众多村民自然是很难理解。
“现在就收钱,未免太着急了吧?”
“就是,这再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大家伙辛苦一年,得留点钱过年啊。”
“现在交租金,五亩地一两银子……也不是很便宜吧?”
众人纷纷开口。
白书君见了暗自叹息。
和她想象中差不多,村民现在租地的意愿并不强烈。
无奈下,她只好硬着头皮道:“平时租四亩地就要一两银子的,大家现在手里如果有闲钱,是可以租的。”
“租?”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是满脸讥讽的刘洪走了过来:“白家小娘子,你们白家不就是占了我们刘家的一点便宜嘛,村子才刚刚稳定,就忍不住跳出来嘚瑟了?”
白书君张了张嘴,哑口无言,很是难堪。
这话有点道理。
一百多两银子买下一千八百多亩地,是天大的便宜。
得了便宜又跑出来卖乖,确实不大好。
可问题是这些地已经被她父亲转增给徐尘了,最终的赢家是徐尘呐!
她有心解释,可想到这样对徐尘可能会产生恶劣的影响,便忍下了这口气。
她随意辩驳道:“一买一卖,你情我愿,什么叫跳出来嘚瑟?”
“嗯?”
刘洪眼睛顿时瞪大,一股气血涌上心头。
自从刘家被灭后,他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厚着脸皮住在别人家。
曾经的石格村第一大少爷变成了摇头乞怜的哈巴狗,可谓是惨到家了。
不得已,他只好前后两次变卖土地。
第一次是为了给刘家人的安葬,第二次的一千八百亩是白峰那老狗看准了他无处可住,急着搬进城里,往死了砍价。
每每想起这事,他就一万个痛心疾首。
白家得了便宜,老老实实也就算了。
现在还敢出来跳脱?
简直找死!
他当即看着众人,朗声开口。
“白书君,你白家丧不丧良心?”
“想当初,我刘家卖地的时候,四亩地一两银子,注意,是卖!”
“现在你白家出租地,租地啊,竟然敢要五亩地一两银子?”
“现是不是我刘家没了,你白家成了村里第一大户,就敢自以为是的欺负大家伙了?”
“啊?”
随着声声质问落下,众人的面色都得精彩起来。
有些话,因为白家势大加上村长徐尘的关系,大家伙不好说。
可刘洪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扎心啊!
别人卖地才四亩地一两银子,你租地就要这个价。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白书君也是没料到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焦急之下反问道:“可你刘家之前租地也是这个价啊。”
刘洪愣了愣,有些气急败坏。
没办法,这是事实。
在孙占利等贼人没出现之前,村子里租地就是这个价,他刘家没落份。
“可是现在贼人当头,大家伙应该同心协力,你租地赚大家的银子,就是不对。”刘洪反驳。
“我也没逼迫大家伙现在就租地,不是吗?”
白书君说了一嘴,知道不能再辩驳下去了,便带着丫鬟回了徐尘家。
二楼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