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幺的肠胃弱,一日三餐要按时。白骨便没做饺子了,直接就着和好的面粉摊了鸡蛋饼。
白骨摊了四张鸡蛋饼放在碗里,然后装了一竹筒蜂蜜水。他叫了声喜鹊,喜鹊刚飞近就被带入一团光晕中。
等喜鹊回神时,她已经在山中了,正是去湖边的路上。
可怎么又被中途放了出来?
喜鹊疑惑时,就听白骨道,“你自己飞去。”他要再回去一趟,忘了还有一只狗。
自己飞多累,她能原地等吗?
但是她哪敢和山神讲价,白骨也不在原地了。
阿黄原本趴在屋檐下,胆战心惊的戒备四周,只觉得附近都是猛兽的气息。
忽的,阿黄闻嗅了下,眼睛刚睁大就见凭空出现了一樽白骨骷髅人,阿黄吓得汪汪叫。
不过随即,还没叫几声出来,眼前白雾一片。等阿黄睁眼时,已经闻嗅到了主人的气息。
阿黄来不及思考,直接蹿出了丛林,朝楚幺奔去。
“汪汪!”
楚幺听见激动又委屈的狗叫声,从地里起身。阿黄在野草里深深浅浅的蹦跶,只看到它扬起的尾巴和时隐时现焦急的狗脑袋。不远处,白骨一手端着粗瓷大海碗,一手拎着竹筒慢慢走来。
楚幺唤了声阿黄,又朝白骨招手,嘴角扬起笑意。
他想在下雨前种好,不打算吃饭的,他以前有时候被饿一天都没吃的,干活也有力气。
他现在天天有肉吃,不说一顿不吃没事,就算一天不吃也不要紧。
不过看到白骨给他送早食来,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
以前他在田里干活的时候,就羡慕人家汉子有媳妇儿来送饭送水。
楚幺去湖边洗了手,接过白骨递来的碗,在草地上盘腿而坐。
湖泊静谧泛蓝,远山密林层层累上如深海鱼鳞攀岩在陡峰上。山巅之上常年冰雪覆盖,肉眼望去恢弘又清寒。山脚下的湖边,野花经春雨后,朵朵娇艳可爱。
要是误入此处的猎户定会痴怔,但楚幺已经看几次了,只觉平常。
这湖泊山色还不如他这一块新开出来的荒地好看。
他背对湖泊,一边吃鸡蛋一边盯着地,神色十分满意。
一早上精耕细作,地里的草根小石子都被他清理了出来。因为位于山谷容易积水,他还理出了一条排水的小沟直通湖泊。
楚幺盯着地眼里发亮,嘴里嚼着饼含糊道,“今天先把白菜种子、白萝卜种子、黄豆种下,然后烧草木灰。”
白骨坐着静静听着。
喜鹊飞来时就听到楚幺的规划,开口道,“给我种一排向日葵。”
喜鹊说的理直气壮,说完心虚的瞅白骨。发现他没什么反应,又悄悄挺了起了头。
“好哇,我是这样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