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哥:……行了,歇歇,別翻聊天記錄了。那邊出了點情況,這人退出了。」
與愛同行主要宣傳醫生義診和落後地區的視力障礙人群,讓大眾關注到這一群體,使更多人投身於公益。
同時正面宣揚國內醫療體系。
明星只是增加節目看點,綜藝第一期主拍搭檔間地磨合,後期便要動身前往不月州,投入公益活動中。
搭檔也不是全部用的演員,寧江澤聽雄哥說,鄭放安的搭檔好像是此次合作醫院的醫生。
替補寧江澤搭檔的人還在洽談中,所以他這邊得往後推遲兩天錄製。
導演昨晚也給他打過微信視頻,未接提醒下,有兩條簡單解釋這一系列問題的消息。
寧江澤對此倒沒什麼,這檔節目的熱度不低,請的嘉賓中他是沒作品沒名氣的十八線。
不清楚節目組為什麼選中他,寧江澤本來就在猶豫要不要去,之後知道要與鄭放安共事,更是牴觸。
所以推遲對他來說不痛不癢,不算什麼。
時間忽地又閒余起來,寧江澤在家等洗衣機的衣服洗好,放進烘乾機之後才拿上車鑰匙出門吃早飯,順帶買手機。
上車冷不防瞥見后座的深藍色袋子,寧江澤霎時一頓。
第9章吃飽了扛揍
溫景宴丟三落四,寧江澤還得特意跑一趟醫院送過去。怕是什麼要緊的東西,他開車經過好幾家早餐店,眼神都沒給一個。
揣著一張電話卡只能聯繫鬼,他莽夫似的直奔醫院,在一樓自助掛號機上看見溫景宴今天出診,提著東西就上了四樓。
寧江澤到診室外晃了眼,對方把一頭長髮挽起來用鯊魚夾固定在後腦勺,口罩擋住他大半張臉,露出的眼睛半垂著看著病人的病例。
他安靜聽患者說完才點點頭,淡聲說話。寧江澤看了他一會兒就走了,他在候診大廳等了幾分鐘,導診台圍著登記的人少了些,才把袋子交給護士。
「給溫醫生?」護士見怪不怪,搖了搖頭,「我們不能收病人的東西,還請理解一下。」
「不是,」寧江澤笑了,說,「這是他自己的東西。我是他朋友,昨晚落我車上了,我看他在忙,所以麻煩你幫忙轉交。」
解釋一番,護士拿過來放在一旁,留了寧江澤的名字和號碼,說:「我中午交給他。」
「好,」寧江澤揚了揚嘴角,掃了眼護士的工作牌,「謝謝。」
護士扯了下口罩,臉上浮現出一抹的薄紅,匆匆看他一眼:「不用謝。」
中午十二點,溫景宴把上午的病例整理歸納完才準備去食堂吃飯。
章橋今天不坐門診,他提著一個保溫盒出現在門口,二流子現身說法似的往門邊一靠,右腳腳尖搭在左腳邊,朝溫景宴揚下巴吹口哨:「美女,咱們科不興廢寢忘食那一套啊。」
溫景宴把凳子推進桌下,睨一眼章橋:「誰是美女?」
「我是我是。」章橋想起上次和人一起去上廁所那次,樂道,「你不是美女,你掏出來比我們整個醫院的男同志都大。」
溫景宴昨晚發出去的微信消息到現在都沒得到回覆,他收起手機,直接屏蔽章橋的黃腔,出了診室。
章橋:「幹嘛去?」
「吃飯。」
「合著我站半天你沒看見我提著的保溫盒啊?」章橋說著把他媽剛送來的雞湯抄手提在溫景宴晃晃,「土雞湯煮的抄手,我媽剛送來。我第一個想到你,對你沒話說吧?大閨女。」
章媽媽經常送飯來醫院,科室的醫生護士或多或少都蹭過幾頓。章媽媽第一次來大辦公室找章橋的時候,溫景宴正坐在背對門口的位置,敲鍵盤琢磨論文。
一頭烏黑順長的頭髮,章媽媽錯把他認成了女生,從後輕輕拍拍溫景宴的肩膀叫了聲閨女,問章橋在不在這間辦公室。
墨黑色的眸子神色淡然,溫景宴的目光從眼尾瞥過去,章橋立馬識地閉嘴。
「你自己吃。」溫景宴說。
「別啊,我媽煮了很多。」章橋追上去,察言觀色,「你生氣啦?」
溫景宴不會因為別人拿性別開他的玩笑而生氣,他只是單純的想讓章橋安靜。
章橋話太多,太聒噪了。
等電梯的時候,章橋還在嘰嘰喳喳地和他嘮。溫景宴大腦放空,正在想等會兒吃完飯去買杯咖啡的時候,一道細柔的聲音從右側傳來——
「溫醫生。」
護士小跑過來,溫景宴的目光在她手中提著的深藍色袋子上停留。寧江澤為什麼沒回他消息的原因一下就在腦海中串起來了。
護士吃完飯回來看見他才想起來,「上午的時候你的朋友來過,他說這是你的東西,讓我幫忙轉交。」
溫景宴看著那個袋子沉默了一會兒,護士以為寧江澤撒謊騙她,再次確認道:「我留了他的聯繫方式,是一位叫陳——」
「我知道。」溫景宴朝她彎了彎嘴角,拿過袋子,「謝謝,麻煩你了。」
和帥哥一說話就臉紅的體質這輩子可能都改不了了,護士忙擺擺手:「沒有沒有,不麻煩。」
同一時刻言淮某個街道的蔥油麵店裡,寧江澤剛給手機裝上電話卡,彈出來的軟體推送與微信消息都還沒看清時。
溫景宴的名字忽地出現在屏幕上方。
老闆把面端上桌,囑咐小心燙,「桌上有醋和鹽,味兒不夠自己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