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出發回言淮,晚飯結束後,三院的醫生們抽時間在方主任房間開個短會。
「真的會有人在手機里存自己裸照嗎??」寧江澤疊衣服放進行李箱,帶著一邊耳機,和談舒文罵罵咧咧。
談舒文這幾天都在辦公室加班,黑眼圈快掉到下巴,今天好不容易可以提前兩個小時回家。
關了電腦,他拿起外套去負二樓車庫,隨口問,「誰啊?」
能在手機里存裸照,看來是對自己的身體相當滿意了,談舒文拉開車門,將外套扔在副駕駛,邊啟動車身邊開黃腔:「比你大嗎?」
有嗎?寧江澤沒看過照片,他回想平時和溫景宴在一起的時候……
操,誰他媽沒事盯著人家襠看!
寧江澤「砰」一下把行李箱關上,惱怒道:「我又沒看過,我怎麼知道?!」
談舒文開玩笑說:「那你去看看?」
「看你媽的談舒文,」寧江澤臉紅脖子粗,拳頭鬆了又緊,「你怎麼不去扒他褲子看看?」
「誰說扒人褲子了?」談舒文說,「我說的是讓你去看照片,太黃了你。」
「而且我又不知道你說的誰,誰啊?我認識嗎?」談舒文胡亂猜測,「溫醫生嗎?」
好似一屁*坐針尖上,寧江澤倏地把電話掛斷,滅口談舒文的事又提上了日程。
他面紅耳赤,傻站了片刻,準備去廁所洗把臉降溫。剛轉身,咔噠一聲——
門從外刷卡而開,寧江澤微怔,以為是溫景宴回來了,誰知進來的卻是鄭放安。
「澤哥。」鄭放安眼神有怯意,也有此行沒有撲空的開心。
寧江澤幾不可察地皺眉,往他臂彎搭著的外套掃過:「什麼事?溫景宴托你幫他取東西?」
「沒有,」鄭放安說,「是我有話和……」
「你哪來的房卡?」寧江澤打斷他,目光冷淡,審視姿態,發問道:「溫景宴給你的?」
鄭放安微抿嘴唇,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他捏緊手中的卡片,堅硬的邊緣深陷皮肉,留下極深的紅痕。
喉結滑動,心裡因為寧江澤張口閉口都是別人而感到極度煩躁,他靠不近寧江澤,只能看著對方和半路出現的溫景宴越靠越近。
嫉妒瘋長,鄭放安竭力維持住在失控邊緣的情緒,不甘道:「溫景宴溫景宴,你三句離不開溫景宴!」
「你喜歡他嗎?」
寧江澤並未回答,冷漠得仿佛置身事外,他不與鄭放安浪費口舌,對方的脾氣秉性他多少還是知道的。
都說娛樂圈是個大染缸,現在他好像越來越不了解面前的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