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艳妇人用沙僧的神情语调道:“二哥,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一阵恶寒,八戒身上起了鸡皮疙瘩,他道:“师父,我似乎有点理解你说的什么意思了。今晚就这么将就过吧,只这小师弟明日还要驮你,又要走路,我去放放马,别让他饿着了。”
八戒解了缰绳,拉出马去。
陈衣见八戒走了,他对悟空道:“悟空,这样不太好吧?”
沙和尚也摸摸自己的脑袋道:“是啊,大师兄,你干嘛悄悄把我变成那寡妇,变来变去的。”
悟空笑道:“师父,那八戒色心太重,一时半会儿肯定是转不过来的,不如耍些手段,先替他断了这念想,再慢慢除了这根。”
陈衣道:“这倒也是,八戒脑子其实挺好使的,就是色令智昏,若连今日这关都过不了,这西行路还那么长,以后吃苦的日子还多。”
陈衣又拍了拍自己脑袋道:“唉,徒弟们呐,我是不是还是太过正经了,看菩萨游戏人间,这演得多有意思。”
沙僧道:“师父,你怎么能妄自菲薄?你在我心里,就是救苦救难的大菩萨!”
沙僧这话,惹得陈衣和悟空哈哈大笑。沙僧一愣一愣的,悟空拍拍他肩膀道:“沙师弟,等明日上路的时候,你就知道师父为什么这么说了。”
随后,悟空变了只红蜻蜓儿,出了厅房,飞出前门,去看戏。陈衣也想看看八戒到底如何了,于是入了定,启了神通。就留沙僧一人在厅里,端坐念起经来。
却说八戒拉着马,出来吃草,其实心头慌乱,出来单独思考思考。
这心头,左边是那风姿依旧的寡妇、还没见面的貌美姐姐,右边是师父的万般叮咛、西行的证果大道。左拉,右扯,实在是拿不定主意,只可惜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要不就不用如此纠结了。
不知不觉,八戒赶着马,就到了后门。听到几声女儿娇笑,抬头望去,竟是那寡妇带着三个女儿在后门外赏菊。
他见那妇人,眼前又显出沙僧的模样,打了个寒颤,便拉着马往回走,被那妇人叫住。那三个女儿娇羞地看了八戒一眼,便闪回了屋里。
那妇人道:“小长老这是要去哪儿呢?”
八戒不忍直视,低头作揖道:“老菩萨,我来放马的。”
那妇人道:“你师父也忒计较了,在我家招了女婿,不比做那西游的僧人强?”
八戒笑道:“师父是奉了唐王旨意,又是那观音菩萨亲点的取经人,他有大愿,自然是要去西天取经的。”
妇人道:“他有大愿,你却没有。我正愁家中无个家长,见你也还精壮,又有些机灵,不若你来我这庄子,做个赘婿?”
八戒犹豫道:“这……我也是要去那西天取经的,何况我嘴长耳大,怕令爱嫌弃。”
妇人道:“我也不嫌,只要能干得家事即可,你可做得了自己的主?”
八戒道:“我,自然是能做主的,只是……”
八戒抬头,又见那妇人如沙僧,倒是真缓了他心中淫念。
他摆手,牵马就要走:“算了,还是去西行求得正果。”
妇人道:“唉,既然做得了主,那我就去与我小女说去。”她用手指了指屋里,八戒随她手看去,三朵娇花正巴巴地望着他,说不尽的羞涩模样。
一个个蛾眉横翠,粉面生春。妖娆倾国色,窈窕动人心。这哪儿顶得住,比那天宫的嫦娥都要美上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