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也很想见一见自己这位姨母,点头应下。
认完亲,长歌留夏如雪在院子里吃了晚饭再走,让她平时无事也多来主院走走。
夏如雪一个人呆在秋水院实在孤单,就陪在主院里逗玩着两个小外甥,自是欢喜不已……
但夏如雪却主院拜见长歌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紫榆院,叶玉箐听到后,气恨不已。
在她的示意下,府里的其他女眷都不敢与长歌亲近,有意要孤立长歌,却惟有夏如雪偏偏要逆她而行,岂不让她恼恨?!
她本就厌恶夏如雪,如今更是鸡蛋里挑骨头般的找着夏如雪的碴。
如此,自那日后,日日请安时,叶玉箐都让夏如雪跪在院子里,一跪就是好几个时辰,不论晴天还是下雨,天天如此,将夏如雪各种贱踏。
不止如此,她还将夏如雪赶离秋水院,罚她搬去竹楼住,一应吃食用度,比下人还不如,所做所为,完全是将夏如当成长歌的替身,打罚泄愤。
如此一来,王府里其他女眷也打压欺负起夏如雪来,夏如雪在王府里举步为艰,越来越艰难。
连她的贴身婢女春分都不愿意跟在她身边侍候,被叶玉箐留在了紫榆院当差……
消息传进了长歌的耳朵里,长歌心里不禁黯然愧疚,她知道夏如雪是受她连累,替她受苦,却不知道要如何帮她。
毕竟她如今没有实在的名份,而除了主院,整个王府都归叶玉箐掌管,根本没有她说话的份。
甚至,她非常清楚,叶玉箐对夏如雪发难,就是故意逼她出手。
如此,长歌只能谨记魏千珩的叮嘱,在他没回来之前,一切事情都咬牙忍住,只能在暗下里,让白夜在落夜后悄悄去给夏如雪送东西帮衬她。
她安慰自己,只要魏千珩回来了,表妹就能熬到头了……
可事情远没有长歌想得这般简单。
转眼到了月底,明日就是夏如雪母亲的生辰,晨起请安时,夏如雪壮起胆子进到屋子里向叶玉箐恳求,让她准许自己离府去看望母亲。
结果,叶玉箐非但不答应,还拿起向手边滚烫的茶水朝着夏如雪泼去,瞬间就将她的脸烫伤。
茶水兜头泼过来的那一刻,夏如雪感觉脸上的皮都要掉了,痛得她哭都哭不出声来。
可叶玉箐却一丝的愧疚都没有,竟继续让夏如雪顶着被烫伤的脸到院子里跪着。
消息传过来,这一次长歌终是没法再忍,再次踏进了紫榆院的大门。
见到她来,叶玉箐得意的笑了——她却是在此等候她多时了!
她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对长歌嘲讽笑道:“今日的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你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主院里这么久,终于敢出来了。”
长歌毫不畏惧的抬眸迎上她,冷冷道:“我不出院子,是因为这王府里有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恶鬼腥臭,我不想与恶鬼沾染,免得污了自己的身子。”
“你……”
叶玉箐没想到长歌敢当面骂她是恶鬼,气得脸都扭曲了。
长歌却没有理会她,上前急步来到了夏如雪面前察看她的伤势,等看到她烫得红肿起了水泡的脸,心疼不已,更是对心狠手辣的叶玉箐痛恨起来。
她扶着夏如雪站起身,搀扶着她回自己的院子,好给她抹药,唤府医,免得毁了她的这张脸。
春枝在叶玉箐的示意,领了人挡住长歌的去路,叉着腰冷冷道:“没有咱们太子妃的允许,谁敢带她走的?”
长歌眼也不抬,扬手一巴掌重重落在春枝脸上,直接将她扇倒在地。
她眸光冰冷的盯着地上捂着脸一脸惊慌的春枝,一字一句咬牙道:“就凭你也敢拦我的道?!”
魏帝上次的旨意明明说到,让王府众人以正妃之礼尊奉长歌,与叶玉箐同享尊荣,春枝不过小小一个丫鬟,竟敢拦长歌的去路,不是找打么?
春枝被长歌这骤然的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脑子也懵了,趴在地上怔怔的看着长歌冷厉的样子,嘴唇哆嗦几下,却是不敢再说什么了。
叶玉箐也被长歌这一巴掌给震住了,她万万没想到,长歌竟敢在她的院子里,打她的贴身婢女!?
这不等同在打她的巴掌吗?
可趁着她们震惊着,长歌反应迅速拉着夏如雪快步朝院门走去,片刻都不停歇。
她一进院子就察觉到叶玉箐是有备而来,就等着她上门来,所以此地不能久留。
只要出了院子门,院外有白夜带着燕卫等着,叶玉箐就拿她莫奈何了。
“你们死人啊,还不拦住这两个贱人!”
回过神来的叶玉箐,发现长歌要逃,气急败坏的朝着呆愣住的仆人喝道。
被她这一喝,守在门口的婆子们立刻关上院门,不放长歌出去。
叶玉箐在身后得意笑道:“贱人,今日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关门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