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不听话或做错了事情,母后就是这样打他的。
谢寂不恼反笑。
侍卫守在马车四周,听着清脆的巴掌声,不禁伸长脖子张望,这是谁在打谁?
转念一想,被打之人不可能是自家公主。
哦,那就没事了。
连城正板着脸教训人:“道歉就道歉,少卿为何非要特意赶来?在京中等着便是,反正我会回去。”
谢寂摇头,自那日酒楼分别后,他有心去公主府致歉,但又怕给她惹闲言碎语。他一直在找机会,几日都没睡好觉。
“连城。。。。。。”
连城坐直身体,她有些不解:“你怎么能叫我连城?这好像不合适。。。。。。除了我家人,没人会当面叫我封号。”
谢寂温声道:“这没什么,你的姐姐妹妹们,与她们交好之人,也是叫她们封号。”
他倒没瞎说,像长乐公主与丹阳郡主,有些亲近的贵夫人,就会唤她们封号。
连城恍然:“是吗?看来我是在江南待得太久,你提点的不错。”
“谢寂,你以后就是我的朋友了,像你这把年纪的人,阅历——”
“。。。。。。我这把年纪?”
“嗯,你年纪不小了吧?在朝中做了几年官,阅历肯定不少。”
“。。。。。。我二十一岁。”
连城讶然:“你都二十有一了?我还以为你才十九。。。。。。不过可能是你太沉稳了,说你二十五岁我也信。”
谢寂心中恨恨,二十一岁于她来说很老吗?他很老吗?
他沉默一会道:“公主今年多大?”
“我快十六岁了。”
“快?”
“还有半年,我就十六了。像你这个年纪,肯定——”
谢寂忍无可忍,“我这个年纪怎么了?公主对二十一岁有意见?我上个月才过生辰。”
“。。。。。。我是说,像你这种沉稳有阅历的男人,肯定懂得多。你帮我参详下,该选什么样的男子做驸马?”
父皇一心想给自己找个好归宿,可她实在不知该选什么样的男子。
长乐说了,驸马性情不能太热烈,不然会容不下她将来的男宠,还是得找温和些的。像她的驸马,与她的男宠相处得就不错。
连城觉得自己不能光听丹阳和长乐的,谢寂聪明沉稳,他的意见比较中肯。
“公主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连城认真道:“先,我希望驸马干净,不能和别人有过。。。。。。就是你说的低俗之事。”
谢寂斜她一眼,早知连城有这要求,他就直接说他们都有花柳病了。
“公主年纪尚小,过几年再选驸马也不迟。”
雍朝女子初婚年纪是十四,男子十六,至于公主们,她们可以随心所欲。
“不小了,总不能等到二十。。。。。。”,察觉到谢寂不喜,她马上便改口:“咳。。。。。。你好歹低俗过,我还没低俗过呢,有些好奇嘛。”
养男宠的事情对她来说有些遥远,还是先找个驸马吧。
谢寂觉得自己的路还很长,他要让连城打消行低俗之事的念头。
“其实,低俗不低俗不重要,它快乐肯是真,虽然它低俗,但改变不了它快乐的事实。。。。。。。”
“我仔细想过,阳春白雪是高雅,但未见得比下里巴人快乐。世人各有各的乐趣,求同存异,是不是?”
谢寂凉凉道:“你这口才,不去做说客实在可惜。”
连城凑近他:“告诉我,行低俗之事时。。。。。。你有多快乐?”
连城想以谢寂这把年纪,肯定和别人有过低俗之事,他没经历过,怎么知道低俗呢?
谢寂脸突然烫得厉害,他迅推开她。
连城摔倒在马车里,好在马车里都是软垫,摔得不疼。
她捂着头不解道:“你为何推我?”
谢寂醒过神,连忙扶起她:“公主,摔疼了吗?让我看看。”
他看了一圈,确认连城没摔伤,才扶她坐好:“公主,想听微臣抚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