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怜,羞于见人的礼物。”秦策道,他抬手按下了大门上的门铃。
“叮咚——叮咚——”
秦策挑眉,拉起迟嘉的手就绕到了楼道的阶梯上。漆黑的楼道里,两人面对面而立。
迟嘉被秦策紧紧捏着手腕抵在了墙上,呼吸交融,气氛暧昧。
612的大门被打开了,方子彦穿着拖鞋探出脑袋,“谁?谁啊?”
迟嘉呼吸一滞,紧张得脚趾都要蜷缩起来了,让他的紧张瞬间达到巅峰的是下一秒秦策忽然低头凑过来的深吻。
“……”
方子彦不耐烦地撸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到底是谁啊?神经病!不管是谁,再乱按门铃有你好看!”
罪魁祸秦策耳朵听着叫骂,手上将迟嘉的腰肢禁锢得更紧,迟嘉的整个人隐藏在秦策的怀里,微小的挣扎也被压制得几乎烟消云散。
“最恨有人耍我!”方子彦唾骂一声,狠狠关上了门。
“哼……”秦策捧着迟嘉后颈的手缓缓收紧,手往上用手指挑断了迟嘉低马尾上的透明皮筋,皮筋断了掉到了地上,乌黑柔顺的长立刻散开。丝穿过指尖,秦策轻笑一声,又抵着他的额头触吻了两下,缠绵悱恻。
“你怎么总是……”迟嘉感受到披散的长,唇上传来的刺痛让他忍不住咬了咬,“非要这样吗?你太……”
秦策捏着他的手腕亲了两下,“等他不在了,我就不这样了……你身上好香,还是因为那个沐浴露吗?”
迟嘉道:“不是。”
他闻不到秦策所说的香味。
秦策感叹:“怎么长的呢?真漂亮。”
他问道:“为什么会留长呢?审美在线。”
迟嘉道:“……家里长辈的意思。”
他出生的时候身体不好,隔三差五就生病,爷爷把他抱去懂玄学的大师看,大师说他的命运奇特,留个长当女孩养,能避灾避祸。从那之后,他的三灾五病真的消失了,他留长也成了习惯,一直留到现在。
“长辈的审美不错。”
秦策说:“你的长辈也在本市吗?”
“不是……”迟嘉顿了顿,“他们都不在了,早就不在了。”
三年前父亲意外去世后,母亲的身体也每况愈下,同年与世长辞。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孤零零的、没有家的一个人。
迟嘉说完,什么表情也没有了。
秦策心疼又后悔,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实在是……
“对不起。”秦策抱住他,“我不知道……”
迟嘉沉默了一下,说:“没关系,我愿意跟提起他们。”虽然是揭开伤口的行为,可是他总觉得多提提,仿佛他们还在他身边,好好地生活着。
只是,从来没有人愿意听他说。
秦策也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更加心疼,“我也愿意听。”
他伸手理了理迟嘉的长,没几下,迟嘉就感觉到长上传来束缚感。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