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参云殷的折子数不胜数,说他专断,说他嗜杀。朝堂之上,披着官袍的人漫不经心地应对所有的弹劾,分明是笑着的,周身却是刀锋般的冷意。
后来,他跟李昭漪做了约定。
他说:“陛下要是实在受不了,就叫臣的名字。”
李昭漪在床上大多数时候都不肯出声,除了呜咽。仅仅是呜咽,就足够让云殷失控。
这个约定一直持续到了今天。
李昭漪以为是玩笑。但是从那之后,只要他叫云殷的名字,云殷就真的会停下来,亲一亲他的眼睫。问他“怎么了”。
今日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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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地停歇之时,李昭漪的脸埋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他刚刚被云殷逼得没办法,叫了声“夫君”,这个称呼把他羞耻得不行。但云殷的动作却明显更狠了些。到了最后,还是李昭漪受不了求饶叫了他的名字,这才逃过一劫。
倒是说停就停,李昭漪能感受到他的难耐。
但最终,云殷还是停了下来,抱着他去清洗。
这会儿两人都干干净净,李昭漪浑身酸软,腿根不住地抖。云殷慢慢地亲他的脖颈,肩膀,手腕。然后他说:“陛下身上的痣倒是生得都恰到好处。”
这事他们早就现了。
云殷很喜欢亲李昭漪,不光是唇。
小腿、脖颈,每个姿势都有不同方便亲吻的地方。
手腕也是。因为有的时候李昭漪会被他抽了腰带捆起来,结束之后,手腕之上一片红痕。
云殷会亲他的伤口,还有他手腕上的一枚朱砂痣。
李昭漪从前不注意,听了这话,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倒是想起了什么,他说:“当年……钦天监说我不详,好像就是因为一颗痣。”
他不确定地说:“不知道是不是手腕这颗。”
他也是听陆重说的。
之所以这么猜,也是因为这颗痣最特别,鲜红的,漂亮得都有些妖异。
他随口一说,云殷却沉默了一瞬。
片刻后,他道:“不会。”
“很漂亮。”他又亲了一下,他说,“陛下,不要多想。”
李昭漪没有多想。
他小声道:“我很喜欢。”
他说:“我觉得很漂亮,很特别。”
云殷笑了。
他说:“是啊。”
“很漂亮,很特别。”
说一下,他亲一下李昭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