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教室门口听庄思菡说了那些话之后,他满脑子都是赶紧离开那个是非之地,千万不要直面周棘,
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到了宿舍。
说起来都觉得好笑,他骆其清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哪知道最后居然在这种事情上会认怂。
这根本都不像他!
骆其清把宽大的兜帽拉起来遮过额前,一路下到楼底,然后接着往教学楼回来的必经之路反方向跑。
而另一边。
郝宥凡刚把衣服全部塞进行李箱,门就被敲响了。
“谁啊?”
他直起身,走过去开门。
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跟骆其清讨论的主人公。
周棘视线绕过郝宥凡,先往骆其清的床铺看了眼,见上面没人,才又收回目光,问:“骆其清在吗?”
郝宥凡外表面不改色,内心却道果然来了。
“不在,宿舍只有我。”
周棘又问:“那他有跟你联系过吗?”
郝宥凡摇了摇头,主打一个否认到底。“我考完试还没见过他。”
然而,就在郝宥凡正为自己的精准预判感到沾沾自喜的时候,却又听周棘说:
“那他书包怎么在里面?”
“”
骆其清从反方向走,最后竟是又一路绕到学校大门口。
人行道和车道上都有些拥挤,很多学生提着大包小包刷卡出校门,脸上是掩盖不住的放假喜悦。
早知道他当时也订今天的航班了,还不如回去找邢宇玩呢。
归根到底,还是怪周棘。
“坏家伙。”他说。
在路口站了会,骆其清忽然觉得干着看没趣,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结果半天没个主意,他索性打车去训练场。
或许在赛道上飙两圈才能好受一点。
当然说两圈显然是低估了骆其清本人的被打击程度。
因为他最后一口气直接开出了一个澳洲常规正赛的完赛标准。
二十一圈。
直接把赛车干到油箱见底。
等把车开回车库里,他才终于感觉到有点疲惫,于是拖着昏沉的身子,出去找了个稍微远离赛道的石凳休息。
骆其清开始想今晚要不要回宿舍,还是在外面网吧凑合一晚上。
选择困难症犯起来。
“咳——”
选择困难症治好了。
身后忽然响起的声音如同鬼魅,骆其清啥也顾不上想了,立马跟屁股触电似的跳起来。
结果惊魂未定地转头一看,发现那鬼是周棘。
骆其清:“”
真是见鬼了。
怎么周棘会出现在这里。
可是一想到这,骆其清忽然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