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阳初身体宛如开弓之弦,僵硬的绷着,
一手拉着水仲卿,一手紧紧攥着手枪,大步的朝出口走着,一路上一言不。
水仲卿还算淡定,只不过抬手捂脸的姿势还是有些狼狈,
通过剩下的单只眼睛,水仲卿奇怪的看着晏阳初,问道:“你怎么来了?”
“不然你以为是谁?老大可不管你死活。”
晏阳初声音也绷得刚硬,还是努力装作恶狠狠的样子。
水仲卿笑了,“我如果在这里了出了意外,岂不是正好遂了你的意。”
“你想屁呢?真以为我傻,没了你水仲卿肯定还有其他什么仲卿代替你,说不定还没你省心呢。
再说。。。。。。你还长得这么好看。。。。。。”
晏阳初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也是,下一个肯定没我这么好看了。"水仲卿接口道。
“这你都听得清?”晏阳初诧异道。
“我猜的,还有,你认识那位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狱警吗?”
准确来说,是跟在晏阳初身后的狱警。
“不认识”,
晏阳初飞快地否定,似乎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此地无银,顿了一下,一脸嫌恶道,
“别理他,就是个神经病。”
水仲卿转头朝后方看去。
跟在他们身后的狱警,双手插兜,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晏阳初的背影
现水仲卿的动作,这才收回视线和他对视。
那人正是韩锐意。
韩锐意伸出右手食指,指向水仲卿,然后竖起,接着中指也竖了起来。
水仲卿微不可察的颔,转回头,再没看后方。
他回想着刚才韩锐意的手势,试图解读其中的意思。
一、二?指什么呢?我和谁?
出了八角大楼,晏阳初才放松下来。
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心有余悸的说道:
“这个地方,实在太危险了,你下次可别再傻乎乎的往里跑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嗯。”水仲卿很配合的吱了一声。
晏阳初却如同开了话匣子一般,说的停不下来。
他说的是刚来的时候跟着王权谨进去找人的见闻。
当时有人不知死活往枪口上撞,把王权谨惹怒了,那一帮子人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以至于监狱的人听见王权谨的名字,都带着浓浓的畏惧。
“…怎么做到的?”水仲卿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当时觉得场面太血腥,所以,我就先回去了。”
晏阳初有点不太好意思,“对了,刚才那个人没把你怎么样吧,他怎么被绑在在床上。”
“你没看到?”水仲卿看着晏阳初反问。
“当时那里都是人骨,我…”晏阳初欲言又止。
“那个人正在给我示范,自己切下自己的指骨是不痛的。”水仲卿垂眸,遮住眼底的玩味。
“那你可真幸运,碰到的是个自虐狂,还好,没出什么事。”晏阳初庆幸道。
两人回到别墅,晏阳初扶着水仲卿坐在沙上,余管家已经拿来了医药箱。
为了表示心中的歉意,晏阳初亲自给水仲卿涂药。
这一次,水仲卿少见的事儿起来,要了一面镜子,盯着自己脸上的青痕看了好久。
晏阳初涂完药,实在看不下去了,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