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打出抱怨的话,顾灿yan的电话先打了过来。
「喂。」,明明是他打来的电话却是我先出的声。
「你还好吗?」
我擤了擤鼻涕,试图让自己听起来没那麽多鼻音,「i''''''''fe我超fe,只是觉得有点不爽而已。」,我赶紧压了下眼角快要流淌出来的泪水,补充说明道:「不用担心我啦。」
「你会想要跟我抱怨吗?」
我回绝的话刚想说出口,但眼泪却不自觉地留下,我连说了好几次的「我…」,但下面的字词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好丢脸,这是我确实是一件令人放松的事,沉浸於文字构成的海里,而且是用你自己语言构成的文字,彷若自己创造出了一个只属於你的世界,这个世界没有别人,唯有你自己,也因为只有你自己,所以在写作的时候我特别的放松,我可以写任何我喜欢的事物、任何我觉得美的句子,在文字的世界里,我就是我自己。
不是黑特上的陈xx,不是父母口中的拖油瓶,我就是我自己。
星河划破宇宙,宇宙万物沉寂下来,我也趴在桌上沉沉睡去,房间内唯一亮着的只有电脑萤幕里那未完结的故事。
314,白se情人节,一个没那麽重要但又非常重要的日子。
「书晴,你白se情人节想要送我什麽礼物?」
顾灿yan像只小猫般蹭着我的手,和高中腹黑、邪恶的模样完全不同,我可以合理怀疑我高中认识的顾灿yan和现在交往的他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我专心的盯着手机,把他的头推开、没有理会他的撒娇,「我不知道欸,你想要什麽礼物?」
车银优超帅。
顾灿yan白了我一眼,把我的手机往下压,强迫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谁会把要送的礼物说出来啊?」
我毫无羞耻心的说:「我啊。」
其实直至我和顾灿yan交往,我从未过过任何节日,连生日也没有,因为我觉得每次过一个节日都要互送东西真的很麻烦,但顾灿yanai过,我也逐渐对这些节日抱有期待。
而我嘴上说是这麽说,但其实我早已准备好要给顾灿yan的白se情人节礼物,不过就是没有他上次送我的香水那麽贵重就是了。
看着顾灿yan一个人在角落生气,我忍不住发笑,悄悄走到他的身後抱住他,「好啦,不要生气啦。礼物我早就准备好了,你好好期待吧。」
「我没有生气啦。」,顾灿yan转过头啄了我的脸颊一口,「你就是我最好的白se情人节礼物。」
语毕,他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转过身来,迅速的把我的手固定住,脸上的啄变成了吻,从脸颊逐渐往下。
他的吻越来越重,直到把我压入床上、使我无法反应也没有放过我。
此刻,我们的地位直接不同。
我捂着我被顾灿yan扒光的身t,试图想阻挡顾灿yan炽热的视线,yu哭无泪的看着他:「早知道你要这样我就不要先准备礼物给你了。」
他轻轻地蹭着我的x,有些赌气似的说道:「谁叫你都在看车银优不看我,而且我明明就b较帅。」,他吻了下我的锁骨,「作为惩罚,白se情人节,我们再来一次吧。」
去到学校後没有预想中美式校园里的霸凌画面,或是韩剧里面用电卷bang烫手的肢t霸凌,相反地班上同学闭口不谈这事,会和我说话的还是会和我说话,而其他人,虽然不和我说话但也不会在班上传些流言蜚语。
我说不会在班上传是因为在班上外的地方我真的不知道,我害怕我等等走出去教室我可能就莫名被穿越到一楼见到我去世已久的阿祖,因此这几天我能不踏出教室单独活动我就不出去。
我以为事情会这样不那麽好但也不那麽糟糕的过下去,直到我听说了陈家翰与蓝渲瑜交往的事。
自从我和陈家翰什麽都没说的冷分手後我便不再关注於他,而是转而关注我亲ai的物理和化学,毕竟在物理与化学面前什麽问题都不是问题。
我会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顾灿yan。
「陈书晴你听说了吗?」,顾灿yan把前面那人的椅子反过来面向我,径直的坐在我面前,毫不在意正在算数学的我与被他抢走椅子的那个人的心情。
自从我在顾灿yan面前落泪两次後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便变得有些不同,我曾经听说ai情里最亲密的事并不是坦诚相见而是在对方面前落泪,那我和顾灿yan现在可以算是一种ai情吗?
「听说陈家翰和蓝渲瑜在一起了。」
听见陈家翰的名字我手中刷刷书写的自动笔不小心被过度的力道压断了笔芯,我抬眸道:「你说和谁?」
顾灿yan直视着我的双眸,重复了他刚刚说过的名字,「蓝渲瑜。」
渲瑜是我在高二开学第一天结识的朋友。
渲瑜告诉我,她并不喜欢别人直接叫她蓝渲瑜,这会让她觉得她好像和我们大家都格格不入。
我的身t泛起一阵恶寒,我的脑海止不住的回想到黑特那些恶言恶语。
「陈xx的男友不是排球队的x家x吗?我怎麽看到她披着别的男生的外套?还是其实她脚踏两条船?」
「陈xx自以为b过很多国文竞赛就了不起啊?反正还不是读理组数理化平均20分。」
「陈xx也太可悲,每天中午都去自习室幽会难怪理科都考不及格。」
陈家翰与我,而在黑特发文者的口中我脚踏两条船,但我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陈家翰、对不起我们两个感情的任何事,除非除非。
「我觉得发黑特的人是蓝渲瑜。」
「泫瑜。」,我喃喃的念着她的名字,「可是渲瑜是我的好朋友,她不会做这种事的。」
「她不是你的好朋友。」,顾灿yan熟练的打开手机找寻相簿,递给我看他在相簿里储存已久的一张照片,那是一张限时动态,还是ig的挚友限时动态。
「超好笑,为什麽会有人自认为我是她的朋友,恶心si了,要不是因为陈家翰,谁想做她的朋友。」
顾灿yan还贴心的把渲瑜的大头贴与ig帐号名给截图出来,就为了佐证,他并没有唬烂我,蓝泫瑜从头到尾就是喜欢陈家翰的,让我们分手的人是她,发我黑特的人也是她。
看到真相的我没有想像中的愤怒或是歇斯底里,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有一种啊是她啊,嗯不意外的感觉。
於是我默默的把顾灿yan的手机推开,告诉他:「嗯,我知道啦,谢谢你告诉我。」
「不伤心?」
我呶了呶嘴,反问他:「我为什麽要为了这种人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