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亓肇佯装不知,“皇后怕输?现在认输的话,也是可以的。”
“陛下要这么玩,下次的彩头我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了。”魏向晚佯怒。
等到晚膳过,亓肇歪在榻上,看女儿逗弄儿子,魏向晚给盆栽浇水,殿里暖和,所以盆栽开的很好,魏向晚看花漂亮的都喜欢,内司有几盆菊花养的好,一株瑶台玉凤,一朵顶得上盘子大,芳华无双。
“这时节应该有梅花,兰花赏了,再有水仙,你这怎么还是那两盆菊花?”亓肇抽空瞄一眼,“可是内司懈怠?”
“我精心养着这几株菊花,好不容易还活到现在,等它谢了再搬走。”魏向晚道。
这时郑衡和小满从外面进来。
魏向晚知晓应该是查出消息来了,就让宫人带着公主太子去洗漱,再晚会就该睡了,她走到亓肇身边坐下,其余人先出去。
“谁先说?”
“娘娘的人先说吧。”亓肇笑,“免得输了说朕欺负人。”
“一人一句。”魏向晚才不怵他,“不然小满都说完了,郑公公插不上话,还要被陛下指责办事不力。”
魏向晚给小满一个颜色,小满从亓令月的身体开始说,“太医说长公主身体亏空的厉害,再不静养,恐怕有伤寿数。”
郑衡紧跟着解释,“长公主今日和太后争执起来的原因就是,太后见长公主清减,担心她的身体,但是长公主说自己和驸马过的很好,不用太后操心。”
“这不是一句废话吗?”亓肇没忍住,“她要过的好怎么会消瘦,吃穿用都要最好的女人,但是,驸马会苛待她吗?不给她饭吃?”
“你先等他们全说完,我们两个再说。”魏向晚安抚他。
小满接着说长公主今日和太后争执说了一句话,说太后给长公主安排奸夫。
亓肇闻言瞪大了眼睛。
“奸夫还是李家的人,所以驸马咬牙认下了。”郑衡又说,“小产的那个,也不是驸马的种。”
亓肇大觉荒谬,“这,怎么会,我知道长公主一向肆意妄为,但是我没想到她会如此大胆,视礼法道德于无物。”
魏向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捧到跟前却不喝,只是轻嗅茶叶的香味。
李兰道想干什么?
“太过分了。”亓肇拍桌,“就算是长公主,出嫁从夫,怎么能做这样寡义廉耻的事,说出去丢尽皇家脸面。”
“她的脸面和陛下有何相干?”魏向晚有些冷漠地回道,“其实长公主夫妇就是一对怨偶,既然驸马都认了,陛下就顺其自然吧。”
亓肇问郑衡一些细节,知道长公主的第一个第二个奸夫都是李家旁系,也都在长公主怀孕后死了,他拍桌。“她当是黑寡妇不成,把奸夫杀了就没人知道她淫邪。”
知道长公主现在确实和驸马挺好的,驸马都搬到长公主府住了,两人朝夕相对,琴瑟和鸣,他又拍桌。“朕真小看了李兰道,从前不和长公主圆房,朕以为他只是个疯子,现在绿帽子戴两回了,他知道和公主好了,纯傻子。”
魏向晚摆手让他们二人先出去,将自己没喝的茶往亓肇面前推推,“喝茶消,何必对他人的事这么大火气。”
“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亓肇不解,这不是正常人能干出的事。
“驸马本就是长公主强求来的,驸马冷淡,长公主无所谓,有一天驸马想通了,想和长公主好好相处了,那么之前出现的过男人和孩子,就是他们之间的刺。”魏向晚很快就想明白事件,但是她想不通的是李兰道这么行事的原因。
他是真的想和亓令月好好过,还是故意和好,以此折磨他。
“情之一事,最难琢磨。”魏向晚看向亓肇,“只是长公主现在的状况,太后恐怕没有精力为别的事操心。”
还在生气的亓肇犹如被冷水清醒,亓令月的私事和他没有关系,她不能在朝上搅弄风雨才和他有关系。
“朕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没处理,先去无极宫,皇后先睡,不用等朕。”亓肇说完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