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仝看向许曼文的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之色。
夜卿羽瞥了他一眼,挑挑眉,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玄一,还记得本宫教你的梳洗之刑吗?”
玄一一怔,不解的点点头,“属下记得。”
一丝阴冷的笑容,在夜卿羽的嘴角一闪而逝,“那就让葛仝也尝尝那种滋味,但本宫今日要换一种玩法。”
“让小二的上一壶热水上来,今日就用热水配着刷子梳洗。”
“是。”翟达比玄一回答的还要快,眼底闪着一抹跃跃欲试之态。
“殿下,让臣来体验一下如何?”
说不得他学会了,以后还可以学以致用。
如今的形势,看着很好,但谁也说不清楚,他们的队伍中,有没有隐藏的奸细。
说不得还能在关键时刻,可以派上用场呢?
夜卿羽淡淡瞥了他一眼,眼眸一转,大概明白了他这么积极的原因,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点头同意了他的要求。
“行,那就让翟达实行吧!玄一,你从旁协助。”
“让众位夫人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本宫的手段从来不温和。”
“还有,通知各位夫人的家人来领人,同样是一炷香的时间,过时不候,到时候,可就得去蛇窟赎人了。”
命令,一个一个布下去。
暗处传来一道道应答的声音。
这一刻,众人更加直白的看清长公主的手段。
杀鸡儆猴,就得这么的干脆利落!
翟达很快就拎着一壶热水走了上来,看向葛仝的眼底满是厌恶之色。
朝堂上的局势,好不容易在长公主铁血般的手段下,平稳了下来。
如今这些渣渣却又开始蹦跶?
一旦真的让他们得逞了,那么势必皇城就会血流成河。
那把椅子,是鲜血和累累白骨浇铸而成。
底下的枯骨都能绕着皇城一圈了。
可想而知,它的残酷。
对于他们武将来说,保家卫国、马革裹尸,那是他们的骄傲。
如果死在自己人的手里,那是一种悲哀。
所以,他格外厌恶葛仝的做法。
其实,追根究底,就是立场不同,各自效忠的主子不同。
但,他也无法饶恕这些想要动内乱的人。
葛仝早已被玄一扒下了上衣绑在了长凳上。
翟达拎着水壶,滚烫的热水直接浇在了葛仝的后背上,‘呲啦’一声,一股肉被烤熟的味道充斥在众人的鼻尖。
“啊……”
他紧握着拳头,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口腔里传出阵阵低沉的呻吟声,脸色苍白如纸。
那种痛由最初的一点一点的刺痛酸楚,麻木,缓缓地扩散开,不知不觉中沁入五脏六腑,深入骨髓,痛彻心扉。
夜卿羽凌空掏出一把铁梳子递了过去,“开始吧!”
“是。”
痛呼声、叫喊声、怒骂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美妙的音符,传出去很远很远。
许曼文听着耳边的痛呼声和怒骂声,感受到鼻腔间越来越少的呼吸,那种死亡的恐惧感瞬间浮上心头。
冷水再一次浇灌而下,“咕嘟咕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