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想給他的搭檔來一拳。
「我們在哪裡說?」瑞貝卡並不惱,極有耐心的看著他。
「進屋吧。」
輕輕闔上門,隔絕了門外的目光
我想要艾琳·艾德勒平安,她這樣說。
「但僅僅是靠你的人也能保證她安全。」那位偵探先生看著她,語快到讓人來不及反應,「來找我未免有些多餘,更何況這種事去找那個死胖子不是更合算嗎?」
「只是……」話語在嘴邊轉了一圈,不知道該怎樣出口,最終無奈的輕輕笑著,「也許是覺得你更合適吧,我想誇獎的話華生醫生都已經說遍了,不用我再形容了吧?」
夏洛克表情不變,但明顯可以看出臉上的驕傲來,十分欠揍,「我接受這筆委託。」
「thanks。」瑞貝卡遞給他一張支票,站起身。
那類似是□□的一聲讓她頓在原地,夏洛克拿起壁爐上的禮物盒。
血紅的顏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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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紅骷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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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那部手機給了我,那是她保命的東西。」在他的房間裡,夏洛克這樣告訴她,「我想麥考夫會找到她的屍體的,你要去醫院嗎?」
在漫長的沉默過後,出乎意料的,瑞貝卡拒絕了他,「不,還是留個幻想吧。」
夏洛克帶走了茉莉去醫院,而她失神的在那坐一會,拒絕了華生醫生的盛情,也告辭了,瑞貝卡讓司機先離開,而自己一個人走在街上。
其實並不是毫不在乎的,只是失去了愛的能力,真的無法做出相應的反應……
但,心臟的部位還是感到酸澀
是因為無法接受死亡這件事吧。
大衣應該是被落在了公寓,裡面的裙子只有薄薄一層,並不能抵禦寒冷,瑞貝卡手裡拿著一根剛剛點燃女士香菸,感受著陣陣冷意,倦怠的看了眼表。
麥考夫就在這時出現
被還帶有暖意的外套包裹住,手裡的香菸也被收走,瑞貝卡抬起頭,詫異的瞪大了眼睛,「麥考夫……」
「怎麼就穿這麼少?」麥考夫拉著她往車的方向走,他剛從聖巴塞洛繆醫院回來,親眼見到了艾德勒的屍體,但仍有些懷疑,思考間忽然發現她孤零零的身影在街上移動,於是讓人停下車去找她,「我以為你會在家。」
「我剛剛去了趟221B,本來希望能確保艾琳平安,然而沒有想到會得知她的死訊。」瑞貝卡停下腳步,「我剛剛在思考一件事。」
「奧爾罕帕慕克說過,人們之所以這麼喜愛香菸,不是因為尼古丁的力量,而是在這個虛空和毫無意義的世界裡,它能輕易的給人一種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情的感覺。」
「對我而言絕大多數事都是沒意義的,可為了那件有意義的事,我不得不去做。」
「那他們就是有意義的。」麥考夫說。
「不。」瑞貝卡搖頭,「我很清楚他們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甚至可以說讓我厭惡,但我實在不知道能做什麼,於是就像落水人緊緊抓住他的救命稻草一樣,明知道毫無意義,還是會去做。」
「我更傾向於做了才知道這事有沒有意義,很多事情不是因為有意義才去做,而是因為做了才顯得有意義。」
「僅僅是『顯得』。」瑞貝卡故作輕快的看著他,揚起一個笑臉,「難道你會去做無意義的事情嗎?」
「比如在你把夏洛克麻倒的第二天去探望他?」麥考夫皮笑肉不笑,攬著她往前走,「確實很沒意義,不,別有什麼負罪感,我知道他有時候說話有點不過腦子,平心而論,我很樂意見到夏洛克受點小挫折。」
「哦,他…挺有特色的。」她意識到好像有什麼不對,「我是說,個性。」
「很讓人羨慕。」瑞貝卡簡短的做了總結。
有一個負責任的兄長為其保駕護航,還有那樣一位忠誠的朋友,能堅持著自己的行為方式,雖然被世俗定義為輕狂、自大,但仔細想想,能夠去做他想做的一切而不擔心後果,的確很讓人羨慕。
「處在我的角度上就不那麼羨慕了,那樣一個大齡熊孩子讓我的牙每天都疼。」麥考夫無奈的笑了笑,「來,再不上車明天我們都得感冒。」
「我很想去吃查佛,拇指餅乾要用雪利酒淋過的。」在上車以後瑞貝卡的興致好了點,夏洛克說她的情緒管理能力差真是錯的離譜,此刻她掛著甜甜的微笑搖晃著他的手,「麥考夫先生,p1ease——」
「……」
層層疊疊的奶油覆蓋在櫻桃上
這種甜食同樣很能吸引麥考夫,但隱隱作痛的牙齒讓他著實不敢下口
瑞貝卡僅僅只吃了一點,把每一樣配料的味道過了一遍就放下勺子。
好像一直是這樣,喜惡都不甚明確,無論是哭還是笑,總是帶著一種不真實感,即使離得再近,也感受不到她的心。
所以他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才能一而再的影響她的情緒。
【我知道我有多依賴自己的信仰來引導我度過好時光和壞時光。每一天都是一個的開始,我知道我生活的唯一方式是努力做正確的事情,從長遠的角度出發,在一天帶來的一切中盡我最大的努力,並信任上帝。
像你們中從自己的信仰中汲取靈感的其他人一樣,我從基督教福音中的希望信息中汲取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