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挤出这么一句话。
宋绵绵吃果子的动作一顿,杏眼圆睁,沉思片刻,认真的看着芸娘说:“错的并不是这张脸。”
她昨天看见芸娘的样子就觉得有些奇怪,再听这句话,看来其中是真有她们不知道的隐情。
芸娘轻呵一声,“这张脸长在我脸上,就是错。”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样的一张脸生在一个小门户女儿的脸上,就是错。
“芸娘。”周毓的表情和语气都十分认真,“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们,我会帮你的。”
芸娘听说了。
这位是明月公主,身份尊贵。
她眸光闪烁了下,嘴唇翕动,表情有些动容。
马蹄声在马车边停下,同时响起的是谢渊的声音,“绵绵。”他嗓音低沉温和,宋绵绵撩起一角车帘,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支红梅。
她霎时笑开,“哇!”她惊呼出声,自然的接过红梅,“很好看,我很喜欢,谢谢夫君哦。”
谢渊将红梅递给她,轻轻笑了下,便打马向前。
不远处,杜怀瞧见这一幕,若有所思。
所以,这位谢大人就是用这些手段才让那位谢夫人看他的眼神若看神明?仰慕又专注。
宋绵绵放下帘子,四处看了看,将红梅挂在马车一角,当做个小装饰。
许是多了一支红梅,马车里显得明艳亮堂了三分,车内也多了清冷的幽香。瞧见谢渊和宋绵绵的互动,芸娘的眼里划过一抹黯然。
哪个少女不怀春?
当初在闺中时,她也曾梦过嫁一良人,与夫君恩爱白。
可这梦刚开始,便碎了。
杜怀将她抢回杜家之后,待她的确极好。可再好,也不是她要的那个,她不敢说,不敢讲,不敢表明。
除了害怕连累家里,也害怕给那人带去灾祸。
“芸娘?”
周毓继续方才的话题,仍旧想从一看就有故事的芸娘嘴里得到一些消息,十分郑重的看着她,“我们此次就是为了调查溪城的事而来。”
芸娘知道,昨夜她听杜怀说过。
芸娘垂下眼帘,薄唇微抿,本就清冷的神色愈显出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淡漠。
周毓叹了一口气。
好吧。
她向来只会打直球,芸娘既不愿说,她也没办法。
况且……
芸娘毕竟是杜家少夫人,虽然看起来像个受害者,可她也不能将此次的计划都全盘托出。
那才真傻了。
除非确定芸娘可信。
马车内因此沉默&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