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澜只感觉一种毛骨悚然的凌虐感,不禁瑟缩了一下脖子。
眼见着气氛才终于缓和了下来,不再似刚才的杀气腾腾,但是空气中还是弥漫着诡异。
律锦苏坐在莫晚宁身旁,两人旁边被时瑾弦四人围坐着,司夜白被几人隔绝了很远,就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荧屏上不断变化着画面,因为刚才的小插曲,灰暗的包厢里放着古老怀旧的歌曲。
盛君辞一把拉过盛君澜,又是一顿痛批。
“臭小子,我都被你害死了,你说你什么时候认识司夜白的。”
盛君澜一边躲闪着盛君辞的拳头,一边解释道:“前几年在欧洲相识的,不过只是数面之缘,我也不知道你们和他有过节呀。”
“你是什么时候偷偷跑回国的,连我和爸妈都不知道,一回来就和他鬼混在一起。”
“我也是前几天刚回国的,刚回来就想着去投奔你,谁知道遇到了司少。”
“你刚回国,这么巧就和司夜白碰上了?”盛君辞与律锦苏相视对望了一眼,神色越深沉起来。
莫晚宁从方才到现在为止,始终还有些想不通。
那个登徒子究竟把她当成了什么人,见到她就誓不甘休的样子,搞得好好的聚会,大家都是一脸的沉重。
特别是律锦苏,从刚才到现在,冷沉的面色到现在都没有放松下来。
莫晚宁冷哼一口气,冷冷的朝着司夜白的方向看过去。
“不许看他。”头顶律锦苏紧张忧虑的声音,带着强横的占有欲与一丝极不可察的恐慌响起。
莫晚宁立即缩回脑袋,像是做贼心虚般端坐着,用余光瞥向律锦苏,只见他看着她的眼底深沉的光泽,闪动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从没看见过律锦苏这样脆弱的一面,心里突然一揪,她急忙握住律锦苏的手:“我才不看他呢?锦苏哥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好最完美的人。”
律锦苏的手掌冰冷,在女孩握住的一刹那,突然像是一股莫名的力量回流到全身,让他身上原本笼罩的一层无力感都消失了。
女孩的话给予了他更多的温暖与力量。
司夜白将一切看在眼里,女孩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同尖锥刺进他的心底。
她说在她的心底那个男子永远都是最好最完美的人,那他呢?他又算什么?
司夜白拿起桌上的威士忌,一饮而尽,酒气入喉,腥辣烧穿了整个胸腔。
他好不容易找到她了,可是她却把他遗忘了,她认不出他。
一杯一杯的灌了下去,喉头滚动间,让他整个人都显得那么失落怅然又颓废。
段修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按住司夜白倒酒的手:“白哥,你不能在喝了。”
段修楚意志坚决的将他手中的酒夺了下来,这些年他的咳疾根本就不易饮酒。
司夜白任由段修楚将酒杯夺走,趁着酒气微醺,他起身朝着莫晚宁走去,还没来到身前便被时瑾弦四人起身拦住。
“让开。”司夜白冷冷呵斥。
“白哥。”段修楚与南堂卿立即站在了司夜白身旁劝诫。
“够了。”感受到律锦苏骤然冷沉的气压,莫晚宁实在忍不住了,将手中酒杯狠狠放到桌上,玻璃与桌面相撞的声音带着警示的意味响起。
莫晚宁冷冷的起身,绝美娇艳的面容染着薄怒,一双杏眸里一片冷艳,冷冷的噙着司夜白。
司夜白因为女子的动怒,酒醒了一半,怔愣深情的看着女子,那眼神中的宠溺与骄纵让女子原本冷硬的话语,呛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来。
莫晚宁底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冷然道:“司少,我不明白你为何会一直把我认成其他人,我现在就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再和你说一次,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而且我现在严格要求你,请你不要在对我以及我的朋友做出任何冒犯之举了,今天的事就当是一场误会,我们兰城五大世家也不再追究,还请司少日后不要再老打扰我们,今日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说完,莫晚宁拉起律锦苏的手:“锦苏哥,我们走。”
司夜白呆愣在原地,看着女子决然离去的身影,背脊僵硬冰凉。
孟言澈带着人依旧守在门口,莫晚宁眼眸中闪过一丝冷锐:“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