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双凤眸迸发出急切的欢喜,连连点头,连面上泪水未干的狼狈也不在乎道:“自然,只要妾身能做到!”
“这个条件你自然能做到,”裴轻寂转身认真的看着她,微微低头,眸色中带了几分侵略开口:“也,唯有你能做到。”
一字一顿的话语让沈荣宁的思绪逐渐浑浊,她理不清这话中的意思。
一瞬,心中思绪已百转千回。
她逐字逐句分析,也唯有她能做到?宁国公府权势她根本无法比之,钱财虽说家中有一些,可裴轻寂俨然不缺银钱。
不要身外之物,难道?是要人么?
心中的惊骇在沈荣宁心里推断出这个结果时放大了数倍,自己已是有夫之妇。
转头看到不远处的祁哥儿,心一横,咬牙应了:“好,妾身自当为大人赴汤蹈火。”
反正陆知淮这种负心之人还不如没有,所以自己在外找情郎又如何,看裴轻寂这好颜色,贪图了他皮囊的女子怕也会少了去。
“赴汤蹈火?”裴轻寂难得面上有了表情,他挑眉:“嗯,好。”
“多谢大人!”沈荣宁心中被喜悦充斥,忽略了他语气中些许的宠溺意味。
裴轻寂解下了腰上玉佩递给沈荣宁:“往后若有事寻我,便用它来后院角门,自会有人带你来见我。”
沈荣宁点头,小心接过玉佩,低头看着手中的墨玉,一面只单单刻了个裴字,另一面却是繁复难解的花纹。
“我还有事,夫人自便。”
沈荣宁还未开口道谢,就见眼前人已快步离开,珍而重之的将玉佩放在怀中,转身牵着祁哥儿便出了门。
周围原本零星的几名家丁和孩童,此刻都已散去,不见人影。
沈荣宁心中一惊,不知方才的所作所为,被他们瞧去了多少,若是又落得满城流言蜚语,又要费一番波折平息了去。
心中却也无惧,也不过是费些功夫的事。
“娘亲,刚才你和那位,那位吓人的大人在说什么呀?”祁哥儿等走出了宁国公府,猜仰着头用天真烂漫的语调问道。
“说了一些简单的事,这位大人很厉害,能帮娘亲和祁哥儿很多事,今日之事,万万不能告诉家中任何一人哦。”沈荣宁笑眯眯的叮嘱着。
祁哥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却用格外认真的神曲看着沈荣宁:“娘亲放心,这是娘亲和祁哥儿的秘密。”
二人悠哉悠哉的逛了逛长街,在喧嚣的叫卖声中,逐渐忘却了一些不愉快。
买了一堆零嘴儿,又淘到了几块上好的砚台,让祁哥儿笑得见牙不见眼,不住地夸赞着:“娘亲是天底下顶顶好的人。”
沈荣宁心头也轻快了几分,心里却还惦念着世子府欺负祁哥儿的事,想着明日便要去问个清楚。
一路想着,便也到了陆府,进了自己院落,还未歇下,槿夏便来了:“夫人,太太找您。”
“知道了。”沈荣宁眼皮也未动,让祁哥儿安心用膳:“去回了太太,就说我身子不适,歇下了。”
槿夏略显诧异,转瞬又面色带笑点头去了。
却听外头一阵吵闹,听着便是太太那边的嬷嬷,还未等沈荣宁起身,槿夏便面色不悦的进了屋内,见着沈荣宁时又勉强起嘴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