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完成天魔蚕衣,剩下的事你交给我就可以了。”
“你一个人可以吗?”
“放心吧,这么多年我都是一个人过来的,早就习惯了。”
“那我们怎么保持联系,也好让我时时知道你是否平安。”
云贞晼用秘术幻化出自己的暗夜幽蝶交到了萧鹤岭手中,告诉他有事可用此物找自己。当然,自己也会常用此物给他报平安。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现在他们俩还得装出一副不熟稔的模样,这样可以暂时躲过外人的耳目。
收敛起脸上对于自己妹妹的那种温润,重新露出那副市井的模样。
“快来人呐,有刺客。”
梓然院对于大家在望川都城中的家宅来说都太小了,所以九鸢的贴身婢女扯着嗓门的大喊声足够让每个人都能立刻听到。
云贞晼按住了萧鹤岭,“你别出去了,否则让所有人看到你从我房中出去,定是会生出不必要的事端。你见机行事,有机会就偷溜出去。”
“知道了。”萧鹤岭现在对着自己妹妹听话得很。
当众人一个接一个赶到声音传来的地方时,云九鸢和她的婢女都已经双双倒在血泊之中,不省人事。
商时川冲上去失魂落魄地抱起躺在地上的云九鸢,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泪水顺着脸颊经过下巴滴到了云九鸢的眼睛上。
“不是让你们严加防守吗,怎么还能让人进来?”商时川朝着清竹吼的时候,鼻子里因为流眼泪而分泌出来的鼻涕也顺着一起流了下去。
云贞晼嫌弃地扭了一下头,对于这种场面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虽然受伤的是云九鸢她也会紧张,但她已经完全不会像个小女孩一般慌乱了。
云贞晼伸出手去探了一下云九鸢的脉案,还尚存一丝气息。
“快去传医师。”商时序许是看懂了云贞晼的表情,马上吩咐了下去。
其实这应该是看到人受伤后的第一反应才对吧,或许是商时川过于紧张了,看到这么多血被吓到了。
“商大公子,你先把我姐姐抱回房间吧,这人还没死,你别哭得跟已经不在人世了一样。”
云贞晼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她真是累了,怎么一天天的全是这些事情呢,感觉道路上长满了荆棘,稍有不慎,就会遍体鳞伤,她不例外,她周围的人也不例外。
但对于这次的刺客她完全没有头绪,云九鸢在这个世上除了秋容大概没有其他仇人了吧。可云九鸢来了西域这件事情整个相府也只有她和香荀两个人知道吧。
“小姐,医师来了,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好,我这就去。”
“这位小姐身上的刀伤都是外伤并无大碍只需静养多些时日便可,但她伤口上的毒却有些棘手。”
毒?怎么又是毒,云贞晼现在听到这个字都快恨上那些研制毒药的人了。
“那医师可知是什么毒?”
“一种蚀骨虫身上刮下来的毒素,这种毒在西域倒是很少见,需要有人精心养育,这恐怕只有下毒之人才能知道此毒怎么解。”
又是这样,好似全天下的医师都知道毒但都不知道怎么去解,云贞晼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蚀骨虫?”商时川朝着云贞晼望去。
对于这三个字他熟。
之前将云九鸢从相府救出来的时候,她身上被下的就是这蚀骨虫。
“你放心,蚀骨虫的毒不是一蹴而就的,毒性会随着时间慢慢渗入体内,就像蚀骨虫一样,不会短时间内致死。我们有足够多的时间回都城去要解药了。”
“但这样一来一回时间太久了,我怕九鸢身体受不住。”
“商大公子你放心,她是我亲姐,我对她的担心绝不会比你少,我绝不会让她有事的。但现在你要做的是和我一起把需要献给我父亲的美姬选好。”
云贞晼掏出藏在腰间的那瓶浮心散交给了香荀。
“香荀,你现在就快马加鞭回都城去,两件事,一是将这瓶解药交给秋容,二是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去把秋容那儿的解药给我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