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打工人们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傅子斬到练习室的时候却不似往常的几天那样。
以往他每次到的时候,几个小孩就已经开始练习了,可以说是很刻苦了,看得他这个退休人士肝直疼。
可是这天的练习室内并没有熟悉的音乐声,他一进门就看到几人围在一起站成了一个小圈,而圈内是一个叫符善的练习生,实力算是中上游水平,平时为人也很低调又有点沉默寡言,但一举一动不难看出很刻苦上进。
听到开门声几人一致地转过了头。
傅子斬疑问的脑袋上多了一个问号“怎么了这是”
随着他的靠近,几人还让出了一点点位置,也就是走近了这才看清,他刚才以为的几人站成一团聊天的场景只是一个假象。
最中间的符善分明是坐在高椅上的,视线往下是他一只裹着白色纱布的脚,纱布并没有裹在脚踝的位置,而是裹在了脚趾和前半个脚掌上,那就不可能是扭伤。
傅子斬这个想法刚过,已经有人替他给出了答案,齐浩秋忧心重重“符善脚被开水烫着了”
傅子斬低头仔细看了一眼“严重吗”
离符善站得最近的一位学员回答道“不严重,但是医生说这几天不能着地”,不然会加重创伤。
对于一个唱跳节目来说,不能下地就意味着会缺席这次的演出。
高椅上原本就低着头的符善,脑袋似乎又低下了几分,额前的刘海随意耷拉着,看起来像极了一只可怜兮兮没人要的小狗子,他声音如蚊很小声地说道“对不起”
对于一个集体的节目来说,一个人的缺席影响的自然是所有人,何况他们这种现排现编的节目。
这个明明自己受了伤的孩子到最后考虑到的也还是所有人。当真如他的名字一样产品纯善。
他的一声对不起刚出口,就被旁边几个孩子塞了回去。
“说这话干嘛呀这又不是你的错”
“哪里有对不起我们了,你别瞎说”
“别太难过了,谁能想到好好的杯把子怎么突然就掉了呢”
站在外围的傅子斬闻言看了一眼说这话的男生“杯子”
刚出声的男生顺着问话答道“嗯,我们当时就站在旁边,符善的杯把子突然一松,整个杯子就掉下去了”
满满的一杯开水就这样泼到了人的脚背上。
符善头微微抬了起来“也怪我太大意了”
傅子斬没再说话,沉默了好几秒,眸仁轻转间像是在想什么,而后出声道“我出去一下”
说完就往外走去,留下练习室里的众人面面相觑搞不明白状况,出去的人过了大概十几二十分钟又回来了,练习室的气氛在这期间并没有生什么改变,莫名充满了丧气。
当门打开之时,刚才出去的人赫然推了一个轮椅进来。
就在众人不明所以间,傅子斬已经走到了符善跟前,拍了拍轮椅眼神示意道“坐上来试试”
“啊”
怔愣了一瞬间的符善还是乖乖坐了上去,虽然他觉得他自己并没有残到需要坐轮椅的地步,可是说是很听话了。
迎上几位学员不明所以的目光,傅子斬轻笑了一声“都站着干嘛按位置站好啊”
众人还没说话,倒是轮椅上的符善先出了声“我这样跳不了的”,语气里是无尽的失落。
傅子斬嘴角微扬了一下“现在这个跳不了就换个能跳的”
逐梦的路上多的是身坚志残的人。
韩桎往这边走了几步“是要重新编舞吗”
“嗯,已经编好了”
傅子斬说得随意,殊不知给了几位小孩多大的冲击。
齐浩秋神情很夸张“编好了傅哥你这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
不然他怎么没有听说过面对突状况一支舞几分钟的时间就能编好。
识海里不三不四与有荣焉地扬起了骄傲的尾巴,尔等凡人真是对它家宿主的实力一无所知。
它宿主在舞台上光热的时候,他们祖辈估计都还没有出生呢。
傅子斬语气淡然“刚随意想了想,我先录一遍你们看看”,说完就没再理会几个震惊的小孩儿,独自走到一旁忙活着。
当音乐声一遍又一遍地在练习室的空中响起时,一旁观看的几个小孩那张开的嘴巴几乎没再合上过,看得人很想问一句,这样不怕苍蝇飞进去吗
他们对此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