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這一把是一柄長劍,也是一柄軟劍,還是最容易隱藏的腰帶軟劍。匕需要近身,這柄可以隨主人意念變形的卻能以極為刁鑽的角度出其不意的取敵人要害。
談清的手指抵在劍刃上,都沒有用力,指尖就沁出一滴殷紅的血珠,他已經是4o點的防禦力,但這把長劍還是能夠輕易割傷他的手。
他把劍收了回去,看著面板右上方不斷閃爍的信箱小圖標,活下來的那幾個玩家搜到了他的,全部都想要申請他的好友,談清直接選擇了一鍵拒絕,沒有價值的存在,哪怕是躺列也沒有必要。
這一次艾朔雖然和他一起進的遊戲,但是祂還是沒能陪他進系統空間,不能讓阿朔等太久了,談清沒有在空間中逗留太久,直接選擇了傳送按鈕。
雖然從初一到高三有六年,但是副本內流很快,這次他在副本內實際上只過了十二天,進去的時候是o點,出來的時候整個是中午12點。
談清直接被傳送回家中,和12個小時前相比,a城,準確的說,是188號附近似乎沒什麼變化,樓下時不時有荷槍實彈的衛兵進進出出,但是他們走路的時候很安靜,至少影響不到在八層的談清。
戀人並沒有在第8層,他坐電梯直達十樓,結果到了樓上,大廳和房間裡卻空空蕩蕩,是艾朔留下來的氣息誤導了自己嗎?
對了,在現實生活中還可以利用通訊設備,電話很順利的撥通:「阿朔,你在哪?我來1o樓了。」
艾朔的聲音有些悶悶的:「我剛到了八樓。」
祂第一時間就察覺到談清突然出現在八樓,為了能夠見到對方,直接從窗台下去,電梯和樓梯都是人走的,神明不需要擔心重力作用下直接從十樓下墜,所以選擇從陽台的窗戶走捷徑。
哪怕是多等一秒,他都不願等,沒想到卻因此和談清錯過了相遇。
談清輕笑出聲:「那你從樓梯上來吧,我在樓梯口等你。」
說是樓梯口,談清卻沒有在十樓等著,而是在九樓就和急匆匆上來的艾朔相遇,他伸開手抱住軟乎乎的老婆:「只耽擱了三秒,也沒有很久,所以高興一點。」
把下巴抵在他寬厚肩膀上的神明聲音有些悶悶的:「從副本里就分開了,所以不止三秒。」
「是我不好,在系統空間耽擱了一些時間。」在1。o的版本中,玩家是無法對外講述遊戲情況的,嘴巴里想說什麼,說出口的也一定是亂碼。
但是全球公測之後,非玩家也一樣可能了解遊戲信息,他和無法進入系統空間的艾朔交流起來也沒什麼障礙。
「沒關係。」艾朔立馬搖搖頭,一臉認真的說,「不是你不好,是遊戲不好。」
談清胡亂在自家老婆的懷抱里拱了拱,感受著對方身上的溫度,才有了那麼點回到現實腳踏實地的感覺。
系統副本里的背景也很真實,就像是玩1oo%仿真的全息模擬遊戲一樣,不過再真實,也有一把通關的刀一直懸在頭頂上,哪有現實中來的舒服。
上次出副本之後,談清還要工作,不過在這次進副本之前,談清就把多出來的那些工作分攤了出去,而且還給自己爭取了詭界遊戲之後的假期,美其名曰遊戲假。
在副本里連續考了那麼多試,哪怕他做起那些題目來遊刃有餘,和搬磚一樣簡單,可搬了這麼多天的磚也會累,身累心累。
「阿朔,今天不做飯了,我們出去吃大餐好不好?」
不管他提什麼要求,艾朔永遠都會沒有任何條件的縱容他:「好。」
中午兩個人選了附近的一家很火爆的烤鴨餐廳,比起一個月之前,這家餐廳的生意清冷了許多,之前節假日餐廳得提前預約,到了飯點基本滿座,現在一般位置都空著,好些烤鴨都掛在操作台上沒及時賣出去。
談清是這裡的熟客,當初遊戲結束之後,還是給他帶來了些許後遺症,比如說不愛和人打交道,遇到事情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訴諸暴力,後面那個毛病他調整得很快,也只是腦海里冒出衝動,不會真的動手。
第三個比較嚴重的後遺症就是吃得多,他消耗能量的度特別快,一次要吃好多錢,哪怕談清可以收租,卻還是勤儉節約,就是因為他堪稱恐怖的食慾。要不是工作日有免費的食堂補貼,每個月上班發的那點工資都不夠他吃的。
這家味道很好的烤鴨餐廳就被談清硬生生的吃成了VIp,不用提前預約也能有單獨包廂。負責給他片鴨子的是個生面孔,談清隨口問了一句:「之前的李師傅呢?」
大堂經理表情有些微妙,他指了指窗外的紅月:「這次遊戲進裡面了,現在沒能回來,也不知道能不回的來。」
現在時局還算穩定,那些玩家在遊戲副本中死亡的悽慘場景也不會投射到現實供人觀看。
畢竟有聯邦政府的人員加大力度管束,最近還在公眾面前從嚴從重的處決了不少違法犯罪分子,除了個別區域較亂之外,大部分聯邦居民的生活其實沒有太多變化。
不,還是有些變化的,至少現在談清欣賞不到那麼精湛的刀工——來的這個顯然是個實習生,手藝還沒有談清好呢。
談清祝福說:「那希望他能平安回來。」
進過遊戲的玩家都會再次進遊戲,特安局裡有一半成員都在副本開啟時消失了,相對那些沒有經驗的普通人,特安局的老玩家們生存率要高得多,遊戲的通關率在6o%左右,特安局那些參加遊戲的工作人員第1個本回來了百分之9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