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香味儿被小风一吹,直往鼻子里钻。
棒梗舌头嚼了嚼,嘴巴里已经分泌出了唾液:“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
“盗圣”棒梗,说白了就是小偷成性的一个白眼狼娃子。
只有起错的人名,没有叫错的外号。
能经常偷东西,自然要眼明手亮。
棒梗顺着鼻子闻到的香味儿,贴着自家房屋后墙的位置朝陈启强门口小跑两步。
这位置已经大概能看清陈启强屋里的陈设。
棒梗又是小孩子,眼睛明亮,直勾勾的就看到了那股香味的来源。
只见陈启强坐在一个方桌前,桌子上放着俩白面馒头,馒头旁边放着两个油纸包。
油纸包大敞着,一个油纸包上放着一片片切成片的晶红色腊肉,另一个油纸包上放着半只切成块的烧鸡。
腊肉表面渗出,点点油光,晶莹透亮的肥肉和暗红色的瘦肉相互点缀。
切成一块块的烧鸡表面烤成诱人的金黄色,内里是白嫩的肌肉。
香味赫然是从这看起来就很美味可口的腊肉和烧鸡位置散过来的。
棒梗一家五口人,全指着秦淮茹每个月那点微薄的工资过活。
贾张氏长得身宽体胖,从来不去干事,只会在家里仗着长辈的身份耍横。
就秦淮茹每个月2o多块的工资,棒梗三个小孩能用一些杂粮窝头填饱肚子就算不错的了。
一年到头除了走亲戚的时候能尝上点荤腥,其他时候,连点肉油都见不到。
看到诱人至极的腊肉和烧鸡,口腔里唾液极分泌,恨不得把舌头吞进去。
“那好像是腊肉和烧鸡?前天听班里同学说过年的时候吃过,好香啊!”
“该死的陈启强自己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借我们用两天怎么了。”
“竟然还把我奶奶关了起来。”
“这么个心眼儿坏的流脓的人,竟然吃的这么好!”
“简直该死!”
“看他吃的好好吃……”
棒梗眼睛死死盯着陈启强面前的烧鸡和腊肉,喉咙吞咽着口水。
陈启强眼睛的余光朝屋外一瞥,就看到猫在不远处的棒梗。
他拿着白面馒头,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烤的焦黄油的烧鸡吃了个精光。
街道办事处食堂的手艺着实不错,不枉陈启强多花的钱和饭票,有些脆嫩的鸡骨头都被他嚼碎了吞下。
至于另外一个油纸包里的晶红色腊肉,陈启强一块没动。
这晶红色腊肉是特意加了料,就是为了给棒梗准备的。
下午在街道派出所,陈启强趁着巡逻的功夫,去另外一个街道中药房,以好几天没拉屎的名头,买了点儿能快腹泻的药粉。
中药房的大夫虽然看着陈启强面生,但看待他一身片警制服的情况下直接就给开了一付。
临走之前大夫千叮咛万嘱咐,这副药要分两天服用,切不可一次吃完,不然会腹泻不止。
陈启强在中药房时点头答应,买来腊肉后直接全撒在了上面。
将包着鸡骨头的油脂包捏成一团,陈启强抬手拾起分毫没动的腊肉油纸包,走了两步,放在了靠窗户旁的粮食柜子上。
棒梗猫在墙角,看陈启强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痒痒的像猫抓。
“看他吃的这么香,一定很好吃!”
“要是我能吃上一些……”
陈启强吃完之后的动作让他眼前一亮。
“那腊肉竟然放在了窗户旁的柜子上!”
盯着半扇虚掩的窗户,棒梗惊喜至极:“让你欺负我奶奶!”
“晚上趁你睡着,就把你这腊肉给偷来!”
“看你还这么嚣张不。”
“棒梗!你在屋门口摸着干嘛呢,还不赶紧回来写作业!”
秦淮茹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棒梗应了声,又盯了两眼腊肉的位置,才转过头走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