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能让魏垣一时,却不能一味干耗,这次不再手下留情,当魏垣再次从地上站起向他奔来,宋稚卯足劲挥刀劈砍,力道已出力竭的魏垣所能承受。
魏垣持剑护在胸前,最终还是因无法承受之力而负伤倒地。
“你是小辈,我说了不要你性命!”
“你到底是谁。。。。。。”
宋稚没有理会魏垣,从他身躯之上径直跨过,带血的刀锋直指皇帝。
观景台下众人再度警惕,魏垣倒下后,最后一道防线也宣告崩溃,周围京畿卫随宋稚一同逼向皇帝。
汾阳长公主见魏垣受伤,步子踉跄着朝前奔去,可如今宋稚已经逼近,她与皇帝只得困于此处。许玦仍护在皇帝身前。
现下伤药也已用尽,伍必心起身蹙眉凝视宋稚,宋稚睨他一眼,未予理会,只一脚踢开许玦,举起刀来,作势砍向皇帝。
当伍必心放下手中残破折扇,从袖中抽出新武器时,皇帝顺手抓起侍卫留下的长剑,抵挡对方劈砍。
可如今皇帝右臂受伤,只能左手持剑,应付不了几回,连剑都被挑了出去。
“你也有今天。。。。。。”宋稚呢喃。
危急时分,士兵冲杀声响彻街巷,皇宫大门已然开启,羽林卫冲出宫门,包围叛军残部,同时城外驻军也一路冲到宴会现场。
像宋稚拉弓射向皇帝那般,一支羽箭从他背后飞来,直穿咽喉。
众人寻着箭矢轨迹望去,羽林卫已与叛军交锋,许瑜及其护卫晏锦从人群中穿行而来。那一箭便是由晏锦射出,他身强力壮,善射术,百步之内可穿杨。
“去死!”
受伤的宋稚未停下手中动作,刀锋依旧对准皇帝,劈砍数次,皇帝左右躲闪,可还是多处受伤。最后一刀,他竖起刀锋,做出戳刺动作,似要直接刺穿皇帝胸口。
长公主见势上前,挡在皇帝身前,趁他未劲,徒手拦刀锋,口中斥道:“你已经败了。。。。。。”
宋稚闻言迟疑一瞬,几乎同时,负伤倒地的魏垣再度起身,一剑刺破宋稚甲胄,拔出剑时,剑锋已染红数寸,宋稚顺势单跪于地,以刀支身。
“拿下这个乱臣贼子!”此时羽林卫已剿灭叛军,赶往皇帝身边。
宋稚阖眸叹息,未等羽林卫近身,瞬时奋起,将汾阳长公主托至身前,举刀架在她脖颈处,口中大呼:“谁敢上前,我立刻抹了她的脖子!”
羽林卫持刀剑、持弓围在皇帝身侧,但无人敢接近。
长公主掌中带血,纤瘦的手指紧掐住宋稚小臂,眼中泪光点点,口中喊道:“皇兄。。。。。。”她嗓音向来轻缓,此刻入耳,让人倍感心疼。
“贱女人,檀兄被屠全族,你自己倒是全身而退,过了二十几年安生日子。。。。。。”
宋稚边说着,边抵紧长公主咽喉,一时间已压出条细长血痕,长公主阖眸,两行泪水自皱纹频现的眼角处流出。
“放开她!”魏垣本想上前解救长公主,可如今重伤力竭,连喊声都变得微弱。
至此,皇帝心中猜测才得以证实:宋稚正是檀氏余党,京中细作事件的罪魁祸。
“你放了长公主,朕免你死罪!”皇帝强忍身上刀口之痛,上前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