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爺是這麼寵愛康哥兒,為此連孫女跟兒媳都不要了,想是能為了孫子而放過她一馬的。
張氏的主意打得不錯,只可惜她的歹毒心腸已經叫王老爺看透了。
只見王老爺一腳踹開了扒拉自己的張氏,伸出食指跟中指,兩根手指併攏指著張氏道:「你不說還好,一說,連那小雜種我也要一併弄死!」
這邊,張氏的丫鬟在外頭玩耍才回來。張氏跟男人苟合得事情她早就知道,平時也多有掩護。
這會兒瞧見老爺帶著這麼多人在屋裡大吵,嚇得她不敢進去,於是想要從太太那裡下手,這才慌忙從院子裡出來,跑到太太那邊兒去搬救兵去了。
張氏的丫鬟跑到了王家太太的屋裡頭,就大叫著:「太太快去瞧瞧吧!老爺要弄死我們奶奶呢!」
王家的太太趙氏正在睡覺,那丫鬟的聲音尖銳,一叫就將趙氏給驚醒了。
趙氏身邊的嬤嬤趕緊過來攙扶太太從床上做起來。
趙氏皺著眉,問她身邊此後的嬤嬤:「外頭什麼人?在吵什麼?」
趙氏屋外本來還有個婆子,然而那婆子也攔不住那丫鬟,人很快就闖了進來。
趙氏見狀,又被嚇了一跳。
仔細一看,發現是之前張氏身後跟著的丫鬟,便罵道:「你毛毛躁躁的做什麼!家裡的規矩全忘了是不是?」
趙氏正要耍威風讓人掌嘴,結果卻聽那丫鬟說道:「老爺要打死我們奶奶呢,太太快去瞧瞧吧!」
趙氏一聽這話,有些糊塗了:「老爺做什麼要打你奶奶?他這會兒不該在午休嗎?」
那丫鬟猛搖頭道:「不知道,太太快去瞧瞧吧,再晚一會兒,只怕康哥兒要沒有娘了!」
趙氏聽到這裡,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於是讓下人幫著換衣服,頭髮也隨意挽了就朝著張氏的院子去了。
趙氏來到張氏院子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了張氏跟那小廝的叫聲,進了院門,才瞧見裡面趙氏跟那男子衣衫不整的,就被人架在了一條春凳上,被打得皮開肉綻。
趙氏忙跌跌撞撞走到自家老爺跟前,拽著老爺的衣服,問他:「老爺!老爺這是做什麼啊!?兒媳做錯了,自然要懲罰,可她到底還是康哥兒的娘,老爺這麼做也該給康哥兒留些臉面啊!」
趙氏活了這麼多年,性格雖然是恃強凌弱,腦子也糊塗了些,到底也不是傻子。
一男一女的被這麼扯到外頭打,連塊遮羞布都不給,能是為什麼?她一看這場面便都清楚了。
但是趙氏並不知情況,心中還在為著她的大孫子著想。
不管怎麼樣,只要張氏還是她孫子的娘,那麼張氏在趙氏的心中,就永遠最不至死。
王老爺見妻子過來為張氏求情,雙眼通紅地對趙氏道:「還孫子的娘!那孩子就是個野種!就是這賤1婦跟這狗雜種生的!他不是咱們的孫子!」
王老爺知道,趙氏跟他想要孫子的心是一樣的,因此在妻子面前破了防,不禁老淚縱橫起來。
趙氏一聽到這裡,心裡想著不可能,腦袋也跟著不停搖晃,然而其實已經是信了王老爺說的話。
「不會的、不會的,我的孫子,怎麼會呢?」趙氏邊說著,面如死灰,眼裡滾大的淚珠兒落了下來。
忽地,趙氏大叫了一聲:「不會的!」
然後眼前一黑,直直從王老爺身旁倒了下去。
「太太!」王老爺驚叫著。
一時間張氏跟那小廝被打得半死不活,張氏也是一病不起,王家上空像是飄了一片經久不散的烏雲,整個家族烏煙瘴氣、雞飛狗跳。
雲舒知道這個消息,還是家裡辦過宴席之後的事兒了。
這日正好碰上一個相熟的嬸子過來問林氏拿花樣子,雲舒正好在林氏屋裡說話,就聽了一耳朵的八卦。
「聽說那對奸1夫淫1婦被打得渾身是血,關到柴房裡不給吃喝也不給治病,沒兩天就死了。那小孩兒倒是沒有弄死,想王家好歹也寵了他幾個月,總是捨不得,於是送回那女人的娘家去了。
可她家本來就是吃不下飯了才將她賣了的,如今送個小孩兒回去,將來能不能活還指不定呢。還有你的前親家,趙氏的身子聽說很不好,自從受了打擊之後就病入膏肓了。」
那嬸子知道王家跟顧家關係不好,因此說起王家的八卦時十分起勁兒。
雲舒在一旁聽著,對此倒是沒有多少感覺。只要王家不要招惹到他們顧家,那麼究竟是跌入谷底還是平步青雲,都跟他沒什麼大關係。
嬸子跟林氏聊了一會兒王家的事兒,隨即又瞥著雲舒看了一會兒子,忽然又張口對林氏說道:「舒哥兒也到了年紀了,家裡有什麼想法沒有?喜歡什麼樣的姑娘,要不要我給保個媒?」
雲舒聽到這裡,頓覺汗顏。
他才過了十六歲,這么小的年紀,放現代還是高中生,還是家長抓早戀的年紀,忽然就有人說要給他保媒,能不讓他震驚嗎?
雲舒眼睛稍瞪大了些,朝母親看了過去。
林氏察覺到了雲舒這邊的動靜,淺淺笑了一下,才對那嬸子說道:「他還早呢,家裡許多事情還沒料理清楚,暫時也不急這個。不過過幾年也該張羅著了,到時候還煩你幫忙。」
那嬸子聞言,也沒有強求,笑著說道:「這個自然,雲舒這個年紀就考上了秀才,是有個文運的,將來不愁每個官做。我看吶,咱們鎮上的女兒家,不一定有一個能配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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