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姝樱觉得晦气,也就没了好脸色,直接道:“我们赵家已经放过了刘麻子,你们谁要是送他去报官,那就是跟我们赵家对着干。”
方才说话的诸位乡亲都没了动静。
宋大江晃了一下,险些站不住,“黄老哥,李老头,牛婶子……你们咋不说话了?”
宋大江移开视线,想去跟里正说话,结果里正一对上他的脸就躲开了。
“……”
跟赵家对着干就有那么可怕吗?
宋惊芸暗自摇了摇头,赵家表面上背后站着县太爷,村里人自然不敢轻易招惹。
“阿爹,阿奶,我们先回去吧。”
“阿芸,”宋大江惊道:“你也不打算报官了?”
这刘麻子如此可恶,他恨不得拿刀宰了对方,可现在他的芸丫头都不打算计较了。
宋惊芸看了看高悬夜空的明月,“报官,为什么不报官?我只是想,现在天还黑着,阿爹先回去睡一觉,天亮了我们再去。”
赵家?算什么东西,旁人怕,她宋惊芸可不怕。
宋大江这才露出了笑脸,“好。”
刘麻子不干了,“你们凭啥报官,我又没吃你家的东西!”
“凭啥?”宋惊芸抬手牵住了绑着他的麻绳,“就凭你今日在镇上不让我做生意。”
刘麻子:“你!哎呦——”
宋惊芸像牵狗一样把刘麻子牵到自家门前,三下两下拴在门上,拍拍手道:“正好,我家缺条看门狗,你就在这待上一晚,等天亮了再送你去见县太爷。”
刘麻子又喊又骂,却只能目睹宋家人一个接一个的进屋熄灯睡觉,最后喊的嗓子疼,只好老老实实的坐在门口看大门。
而宋惊芸他们走后,里正驱散看热闹的人,悄悄叹了声气,希望宋家以后在黄堤村不会太难过吧。
***
天亮时,宋惊芸洗完脸才想起来什么似的急匆匆地推开厨房木门,昨夜闹戏一场,竟然忘了那个只会吃饼的傻子,也不知道绑了一夜有没有事。
然而门打开,却只留一地散乱的麻绳。
走了?
“阿姐?”宋二湖揉着眼进来,“看什么呢?”
宋惊芸问:“你给那个傻子解的绳子?”
宋二湖摇头。
宋惊芸纳闷,“总不能他自己解开的吧?”
旋即摇了摇头,心道不可能。
院子外传来一道牛哞哞哞的声音。
宁阿叔一面让宁阿婶回家,一面喊道:“芸丫头,该出咯!”
门口好不容易忍着夜里的冷睡着了,结果做了一宿当狗的噩梦的刘麻子浑身一激灵,脱口而出:“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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