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这么多年,为何迟迟不归,迟迟无动静,非要现在才回来?
赫连夙立马警觉,呼延庆可能不是想回到酆城,他是想带着自己的一家老小全部撤退,只是没想到会被赫连夙诈出最后的诡计。
赫连夙想到此,立即下令看守各大城门,不允许呼延庆一家老小踏出酆城半步。
赤懵听完后,立即禀报:“从知道他回城那刻起,我便已吩咐好各大城门看守做好此番准备,并派遣多名高手一直盯着呼延府。”
赫连夙这才注意到赤懵,原来他作为一名深谋远虑的大将军,早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即便他并未清楚真正的缘由,这一点令赫连夙不得不钦佩。若不是此番决策,恐怕呼延庆早已带领一家老小溜之大吉,或许正是因为逃不出城,他才不得不前往宫中与赫连夙做一单交易,只是没想到轻而易举被她套出了这些话。
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要留住呼延庆不能让他离开。
他若真心想逃,以他的功力一个人逃脱确实没问题,看来他还是在乎这一大家子的人,真是可笑,将他人的命视如草芥,却不允许他人草芥自己家人。
赫连夙将自己的分析道与大祭司同赤懵后,半晌才说:“无论什么办法,一定要留住他!”
大祭司从始至终,嘴唇一直微抿从未开口。
“或许。”
他刚开口,赫连夙与赤懵提起十二分精神来。
“夙儿,有一件事师父不得不说,或许那位冥公子真的不是什么小角色,当年你们年少比武大赛时,师父有幸见过一面。”
赫连夙点点头:“他当时确实在现场,只是没出现在人多的地方。”
“可仅仅是一瞬间,我便看不到人影,那时候我便怀疑他并非普通人。”大祭司这才微微叹气,“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能解酆国会灭亡的破解之法,法子没找到,倒是现了一些隐藏在人间的诡异。”
“什么诡异?”
“夙儿,如若呼延庆与你说的都不假,那他确实是掌管了人类生死令,便是说,若不是他亲自毁灭自己,普通人根本杀不死他。”
赤懵这时立即点头:“确实,我以前砍掉他的左臂,他也能完好接回去,这着实奇怪!”
赫连夙蹙紧的眉头微微展开:“确实如此,正因为如此我才怀疑他不是普通人,也知道他私下见过冥公子,那他们肯定是同类?”
说完,赫连夙找出那把象牙骨扇。
大祭司继续道:“他于是用自己的特殊身份与几个国家搞好关系,也有可能他上面还有别的与他同类或更高级别人物,我想过,他掌控的生死令可能不过是我们酆国与梁国两个国家罢了。”
“他掌控了这些生命,却想将他们全部杀害?”
赫连夙想不到他憎恨自己的仇恨已达到如此歹毒。
赤懵这才小声道:“是因为我当时砍掉他的左手臂吗?”
大祭司叹口气:“一切皆有因果,也未必是你们的原因,周边国家本来就对酆国虎视眈眈,哪怕没有呼延庆的作祟,这一战总免不了。”
赫连夙点头:“我猜,他是利用了其中的规则。”
说完,她才想起问师父:“你不是说有方法可以破这个生死令吗?”
赤懵也跟着道:“师父,若是能破,打仗什么的我不怕,我赤懵会倾尽生命抵抗到最后一刻。”
“不到关键时刻,这个万万不能。”
大祭司最终叹口气,说道:“我先去占卜看看有没有能留住呼延庆的办法。”
赫连夙这才交代赤懵:“你将呼延庆捉拿归案,将他彻底囚禁起来。”
过后,她来到宫中专门建造的鬼神庙宇,供奉祭品拜祭。
“鬼神大人,若你能听见,请保佑酆国百姓能躲过此劫,我赫连夙定倾尽所有报答你,给你再多建庙宇添加香火!”
祭拜完,她才记得每次能实现的身后都会有冥公子在,只是这次她轻轻返身,并无他的出现。
她真的会是亡国之君吗?
赫连夙自然无暇顾及自身,只是这一城的百姓难道就此湮灭吗?他们不应该成为无情的战争牺牲品。
天色夜沉,星光迷离恍惚,她蓦然回,现自己早已泣下沾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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