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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卓抿著唇，想了想才說：「我沒你想的那麼艱難，就算是以後真的要認真走這一行，我也能撐下來。」

「以前賣車，以後賣你的衣服嗎？」江勻斐說著，自己也笑了，季卓的車還能賣出去，衣服可就懸了。

「你覺得我賣不出去，很難看？」季卓自己顯然也對此有認知，想到江勻斐沒事兒總習慣穿著他的衣服，更聽說江勻斐以前每次去做兼職時候也去穿著他送的衣服，季卓連心裡都暖了。

江勻斐看了季卓一眼，唇邊蘊笑：「不難看，還不錯。」

看習慣了，還真的看出來一些【浮誇】的味道。

一種他說不出來的感覺，但讓他覺得季卓在一切的外衣之下，包裹著的不大一樣的東西。

和這個世界與眾不同的寂寞。

而且，江勻斐望著季卓含笑想著，肯定地說：「不會賣不出去的。」

因為真到了那一天，季卓需要的時候，他可能會傾家蕩產也要買。

只是季卓的出身，可能也不會需要他傾家蕩產吧？

並不知道江勻斐想到了傾家蕩產那裡，可季卓看著江勻斐的眼神像是有光。

這世界那麼多人，他總覺得江勻斐好像比所有人都了解他，然後他也微微笑起來。

這一次畢竟贏了，之後的慶祝少不了的。

最先提出慶祝的人是汪一，汪一整個人都容光煥發，所有人都覺得他不行，連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是個廢物，他從來沒有想到，原來他也有專注地去做一件事，付出一切去做一件事情的時候。

而最關鍵的是，除了努力的過程，這件事情讓他看到了結果。

汪一提出的慶祝方式是吃，幾個人雖然目前並不拮据，但最後仍然選擇了大排檔的慶祝方式。

大排檔雖然不衛生，但只為了慶祝喝酒的話，那氛圍卻正好。

江勻斐的酒量原本就不好，又沒有可以控制，等到最後自然醉的一塌糊塗。

好在其他人也醉了，誰也不用嘲笑誰。

幾人又哭又笑，最後也不記得自己都做過了什麼，只有一些不成調的歌從江勻斐的嘴裡冒出來。

「咖啡還續，書籤還，

夏天已經，擦身而去。

樹葉還綠，髮絲還青，

時光卻從，不管逆行。

……」

江勻斐唱歌依舊跑掉，但是好像沒有人這時候會去在乎了，倒不僅僅是其他人也多少喝醉的關係，而是有些時候，無論唱歌的人和聽歌的人，並不單純只是聽歌在不在調子上，而是另一種賦予的心情或者其他定義。

起碼江勻斐看到季卓在笑，然後像是以前一樣輕輕鼓了鼓掌，其他人也給面子跟著鼓掌，最後反倒是江勻斐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