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怒喝。
他觉得此人多半有大病,自己只是问个问题而已,竟然就出这么重的手。
要不是自己如今已经今非昔比了,在这一击下不说被重伤也会狼狈不堪。
“是啊,我确实有病。”
那少年只是淡淡回了句。
神色看似毫无波澜,实则如果细看之下会现其眼底暗藏苦涩和自嘲。
黄河一愣,还真是有病。
自己说自己有病,那没病也是有病。
黄河是这么理解的。
“既然你有病,那我就不与你一般见识了。”
“陈斯年应该是你哥吧,那我也就是你哥了!”
这少年一直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直到听到这句话突然有了羞恼之意。
他双手向前一推,一轮圆月凭空出现,散出的不是皎皎月辉,而是冰冷刺骨的寒气与杀意。
“海上升明月,月陨,寒杀!”
他不带任何感情的吐出这段话语,四周的空气似随着这圆月的出现……冷了不少。
黄河面色凝重,这圆月带来的压迫感和威胁力比之前的黑龙长枪不知强了多少。
他感觉全身上下每一寸血肉都在尖叫嘶吼,危险,极度危险!
“你奶奶的,真有大病啊!”
黄河大吼,全身的灵力向着右手凝聚。
紧握住右手,就像握住了这世间最极致的力量一般。
黄河右手传出咔咔之声,那是空间在破碎,虚无在坍塌。
随着这咔咔之声的传出,黄河背后出现了一个暗红色的漩涡正在轰隆隆的旋转着。
一股至极的寒冷降临,不同于那种身体上感觉到的寒冷,那是一种杀意的凛然,心灵上的隆冬!
宛如修罗炼狱在此地展开,而黄河成为了掌管审判与裁决的杀神,向着敌人宣判死刑。
突然,黄河眼神冰冷,咧嘴一笑,
“戮灭之灭生,杀戮,灭生!”
这一切说来话长,实际从锦衣少年出手开始到黄河反击只是数息时间过去。
就在这两道强悍的神通就要相撞之时,那少年突然笑了笑。
那笑中带着洒脱,带着释然,更有一种豁达。
他挥一挥衣袖,那冰冷的圆月便作虚影消散。
“你好,我是陈斯年他哥,我叫陈延年。”
黄河一怔,陈斯年他哥,陈延年,不会是看打不过,就豁达了吧。
但事已至此,肯定是打不起来了,黄河叹息一声,挥了挥手。
收回了神通,那种如身处炼狱之中的感觉也不再。
殊不知,黄河这随意一挥消散神通仿佛在陈延年心湖中落下了一块大石,掀起惊涛骇浪。
“怎么可能,我能收回寒月神通是因为我对这式神通已然收于心,并且我已是筑基中期。”
“可他明明只是刚踏入筑基不久,虽接近中期,可初期就是初期。”
“他竟对这丝毫不弱甚至有所越寒月的神通有如此掌握,好可怕的天赋悟性。”
“不愧是斯年的朋友。”
他心中惊叹不已,但其面色却是如陈斯年一样仿佛万古不变,永远是那一副平静似水的表情。
黄河开始相信他是陈斯年的兄弟了,这表情简直如出一辙。
不过是哥哥还是弟弟,黄河表示怀疑。
因为,这陈延年长得太嫩了,就像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一样。
甚至还有一点可爱,如果不板着个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