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愤怒地叫嚷:“快,给郑局赔礼道歉!”
“郑局,这外地佬不服,就把他丢到派出所去,在那里让他尝尝‘醋炒排骨’、‘仙人背剑’!”
“看来这小子是个贱骨头,让他去吃三两米的牢饭!看他怎么嘴硬。”
“是吗?这么严重?”曾华扯下口罩,露出坚毅的脸庞,讥讽说,“大路不平众人铲。我说了几句公话,你们就如此心狠手辣,看来是物以类聚不假。”
“我站在这里,倒要看看你们如何动手?如何把我送进派出所?”
严昊见是曾华,喜出望外,连忙站起身,张嘴欲叫。
曾华伸出食指和中指轻轻摇着,赞许道:“严昊,不要激动,坐下。你守住了做人的底线,没与畜生不如的东西同流合污。我很欣赏。”
翟校长猴脸扭曲着,斜视的眼珠露出凶狠的青光:“小子,你骂谁是畜生不如的东西?老子剁了你。”
曾华轻蔑笑道:“我是骂你吗?我是骂畜生不如的东西。难道你就是?!”
翟校长气急败坏,语无伦次:“我不是畜牲,我是东西。我不是东西,我是什么呢?”
黄求飞盯着曾华,感觉似曾相识。他挠挠脑袋,沉思几秒,往日恐惧的一幕浮现在眼前。他怒火中烧,手指颤抖,不停地点着曾华,破口大骂:“王八蛋,是你!那天管闲事,跟我动手,让我吃了亏。我看在云飞主任的面上,放过了你一马。”
“没想到你小子恩将仇报,狗胆包天,竟然找上门来寻仇。”
“我黄求飞的一亩三分地,岂容你嚣张?你今天活得不耐烦,自己送上门来找死,我也就不顾什么云飞主任的情面了。我不把你砍了喂狗,血债血偿,泄我心头之恨,誓不为人。”
曾华轻轻拔开黄求飞的手指,风轻云淡说:“黄求飞,论打,你是对手吗?你凶狠毒辣,横行乡里,恶名‘黄霸天’。今天一见,名符其实。”
“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吗?你今天求锤得锤,可能要兑现‘誓不为人’了。”
“你,你,今日不同往日。”黄求飞仰视高出一头的曾华,不自主退后几步,色厉内荏说,“小子,在我的地盘上,岂容你嚣张?你只要敢伸一根手指,老子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曾华用手臂轻轻拔开黄求飞,径直走向前,来到郑局面前,冰冷的目光凝聚成芒:“县农业农村局副局长郑东,假借农业技术培训名义,冒领国家资金,中饱私囊,天理难容。”
“我准确无误地告诉你,你永远不配,也当不了柏城镇镇长。”
郑东蹦起一米六高的身躯,黑着脸,尖着嘴,恶狠狠地说:“小子,你这个外地佬,口气大得狠,竟敢侮辱我,看来是活腻歪了。”
“你是什么东西,狂什么狂,能决定老子的命运?老子铁定是要当柏城镇镇长的!”
“不让你吃点大亏,你不知道马王爷头上长了几只眼?”
“弟兄们,准备动手,打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外地佬,然后丢到派出所去!”黄求飞大喊大叫,张牙舞爪就要扑向曾华。
“你敢!”刘善、张美凤扯下口罩,露出了真面目。
黄求飞大惊失色:“刘组委,怎么是你?”
刘善蔑视黄求飞一眼,站到曾华身边,慢悠悠说:“郑局长,他不仅你不敢动,也真的能决定你能否当柏城镇镇长。”
“我不敢动?笑话,他是什么东西?”郑东冷哼一声,拍拍衣袖,扯扯衣角,重新坐到椅子上,仰面朝天,不可一世说,“刘善,刘组委,你一个小萝卜头,在黄求飞面前还算是个人物。但在我郑东眼里,屁都不是。”
“你去打听打听,在宁山,有我当不成的官,办不成的事吗?”
“这个外地佬算什么卵子东西,我眼里的一个蚂蚁而已,不费吹灰之力辗压,粉身碎骨。”
郑东的人纷纷讥讽嘲笑:“郑局的伯伯是本市副市长。他老人家脚一跺,宁山县地皮都要抖三抖。”
“刘牛书记都要看郑市长的眼色行事。郑局当柏城镇镇长是镀镀金,过不了两年,就要当局长、县长。”
众人狂笑不止:“这个癞蛤蟆,好大的口气。”
“他以为自己是刘书记呢。”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