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披风,直插黑暗森林至阴之处,那短暂的一刻,死一般寂静,可瞬而,一声兽吼,似万钧雷霆,彻底撕开了彼此的耳膜。
众人心底感到不适,一股血气,更是压在胸口,喷薄欲出。
在夏炎微微愣神之际,殷郡主从腰间拔出长剑,猛然袭来,夏炎犹在望天,应是没有察觉。
殷郡主的脸上,挂着一层阴狠的笑意,心道:“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身上的宝物,太过诱人!”
剑锋破开了空气,像一条蝮蛇,吐着信子,袭向夏炎。
夏炎眼角含笑,继而,那炽烈的笑意,愈浓郁,殷郡主心底一惊,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遂低吼一声:“去死吧!”
在长剑即将破开夏炎胸膛之际,却有一双纤纤玉手,早在夏炎一步,将这柄甚为锋利的长剑,抵挡下来。
此人,竟是风和雅纪!
“雅纪!为何?”殷郡主目眦欲裂,道。
未得手,也意味着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夏炎只是轻启拳锋,一股巨力,像巍峨的江山般,疯狂地压在了殷郡主的心口处,一股剧痛,足以令殷郡主昏厥,此时的殷郡主,已经走到了弹尽粮绝的一幕。
风和雅纪娇笑连连,“谁会跟你一样?想要伤及公子的性命,奴家第一个不允!”
风和雅纪手中长剑,状若龙虎,直抵殷郡主的胸膛,血如利箭,尽情喷薄。
夏炎冰冷的眼神,挂着一分冷笑,道:“不仅仅是你会死在这里!你背后的宗门也一样会像你一样,毁灭在我的掌中!”
冷笑间,莫邪出鞘,神剑莫邪,神芒万丈,当神芒一息之时,殷郡主的头颅,已经滚落在地。
殷郡主死了,死时,难以瞑目,她就白白的睁着一双眼睛,死去了。
风和雅纪嘻嘻笑道:“公子心善,雅纪又岂会对公子图谋不轨,可雅纪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夏炎站在几人之间,此时,已没人胆敢小觑夏炎,之前是因为鬼公子——逍遥,如今,则是因为天山郡的殷郡主,至于夏炎放出的狠话,他们也牢牢地记在心底。
夏炎的语风,冰冷至极,这也令在场的几人,心底同样感触到了一丝极寒。
风和雅纪一脸幽怨,道:“公子!雅纪不美吗?公子,可曾认真的看过雅纪一眼?”
夏炎皱了皱眉,一脸冷漠道:“你长得很美,但却不是我心上之人,换句话说,即便你美若天仙,也难入我心。”
言已至此,可风和雅纪心却未死,煞白的小脸,挂着几条泪痕,心底却咬紧牙关,似在起誓,“我现在入不了你的双眼,可并不意味着今后不能!雅纪有的是耐性,雅纪等着公子的认同!”
殷郡主已死,死的仓促,甚至不明所以,就已然死去。
虚一真人叹道:“何苦呢!本道一开始就叮嘱各位,定勿要贪图这位信士身上的秘宝,可你们偏偏不信!那位殷郡主死的不冤,她当死!”
风门人冷笑连连,道:“此地,何人不知这位公子身负秘宝之事?虚道长,大可不必假借慈悲之名,以本道看来,虚道长以及站在这里的各位,只是有贼心没贼胆吧!”
风门人言语锋利,将话挑明,倒也不畏众人。
忘仙谷的辰道长,直直地望着苍穹,一脸惊骇,方才片语之间,幻灵兽已然站在天空边缘。
“是幻灵兽!是幻灵兽,它来了。。。。。。它真的。。。。。。来了。”
闻此言,几人皆望向长空,幻灵兽的神威,远远越了夏炎身上的秘宝,风门人的话,晾在了一旁,可自幻灵兽出现伊始,便紧紧地盯着夏炎一个人。
此时,辛烛使出的剑道,应是不足看,他只是将幻灵兽,提早召唤了出来。
同样站在天边的鬼公子——逍遥,一脸厉色,他的眼神颇为沉重,手中的长剑锋利嗜血,可较之那头神兽,这柄长剑,却像一柄扫街的笤帚。
幻灵兽垂下巨大的头颅,这头颅便已如山似岳,长长的血舌,更似是一条瀑布,血腥之气,顺着喷着白雾的鼻息,翻涌而出。
幻灵兽出现了。。。。。。
几人面色皆是一变,可不畏死的辛烛,脸上却挂着一丝冷笑,“幻灵兽!今日我便斩杀了你!”
鬼脸布满天空,诸多鬼脸,被辛烛手中的长剑,连成一线,鬼脸乃是鬼气所化,鬼气之中,亦有毒物,而这些毒物,正是炼毒教中平日所炼的天下至毒之物所化。
本已沦为死物的毒物,此时竟因辛烛体内的内力催化,慢慢地醒觉过来。
辛烛脸上挂着一片冷冽的笑意,就像他说的一样,“幻灵兽!今日我便斩杀了你!”
幻灵兽一甩头颅,一股强横的气力,顺着幻灵兽的鼻息,激射而出。它一脸轻蔑,对于站在自己面前那个弱小的人类而言,它的心底满是不屑。
这股气,化作暴风,从半空猛然扫向大地。
辛烛心底一寒,猛地舞动手中长剑,抵挡着因那股气而引爆的暴风。
长剑舞向头顶,双臂上的肌肉,已经拧在了一起。可,这似乎犹不能阻挡那片暴风。
“不好!师弟,快躲开啊!”逍遥大喊,可似乎为时已晚。
辛烛心比天高,在愚者眼底,乃为勇夫,可在智者眼底,空有一身蛮力,却不识现实,乃为顽愚之人。
辛烛的身体,被暴风掀翻在半空,退步了足有万丈之余,才及时停止倒退。
“好本事!但我辛烛又岂会在你的面前低头!勿要欺辱天下人!”
辛烛稳住身形,手舞长剑,再次化为一道幻影,头顶上的鬼脸,慢慢地化为了一片黑云,辛烛穿梭在黑魆魆的云间,他就像一道霹雳一样,时而闪现,时而消失。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