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雪纯洗漱完便躺在床上,认真地翻阅着图书馆里借回来的书籍。
经过上一次韩正的点拨,她感觉自己写论文有头绪不少,但是为了能够让论文更加出彩点,她还是坚持查阅书籍。毕竟是第一次代表单位参加这么重要的比赛,她不敢有丝毫懈怠。
她看书正看的入迷,手机突然叮咚作响,她摸过手机看了一眼,现收到一条微信信息,信人是:刘伟。
“老同学,我给寄的普洱茶,你收到了吗?”刘伟问道。
”收到了,谢谢!”白雪纯回道。
刘伟给张雪纯寄了两包正宗的云南普洱茶,那天她刚刚拿包裹回来的时候,爸爸看到了就兴奋不已。爸爸自年轻的时候就有爱喝茶的习惯,对饮茶文化还有些了解,爸爸尤爱喝普洱茶。白雪纯知道爸爸爱喝普洱茶,于是将茶叶给了爸爸。
“茶叶,你喝了吗?味道怎么样啊?”
“不好意思啊,我没有喝茶的习惯,但是我爸爸爱喝茶,我就给他了。“白雪纯歉意地回答道。
”呵呵,是吗?你爸爸爱喝茶,那等我下次出差,我给他老人家多寄几包!”刘伟非但不介意,反倒是很开心的样子。
“啊,不用再寄了,刘伟!”白雪纯慌忙拒绝道。
“这又什么关系,我们是老同学,用不着客气的!再说我经常往返云南,我自己也爱喝普洱茶,给你爸爸寄几包有什么关系呢。”刘伟说道,末尾还附上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真的,不用你破费的。”白雪纯敲完这句话,自己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干嘛要说自己爸爸爱喝茶啊,这下她都记不清楚长相的老同学又想着给她爸爸寄茶叶,她感觉心里很是歉疚。聊了几次,连对方的长相是什么样的都不记得,这除了她张雪纯应该找不出第二个了吧!她暗暗想道。
“刘伟,你还有我们初中时的照片吗?”白雪纯主动问道,她还是想知道他这个热情的老同学是个什么模样,哪怕通过初中照片依稀辨别出他模糊的样子,她心里也觉得好受一点。然而,那几年她跟着父母辗转搬了几次家,五寸的初中毕业照片已经不知去向。
“不好意思啊,初中照片都不知上哪去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找初中照片了啊?”刘伟问道。
她迟疑了一会,回道:“没事,随便问问。”
“哦,好的。”他回了过来,几秒钟之后他又回过来一句,“你每天经常很晚睡吗?”
“没有啊,偶尔会晚睡一会。”白雪纯回道。
”哦,没事的话是要早点休息才好。女人的美丽都是睡出来的!“他回道,后面附上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白雪纯沉思了一会,便只回复了一个”害羞”的表情。
“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搅你休息了!晚安,老同学。”刘伟说道。
“晚安。”
放下手机,白雪纯已经没有心思再看书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老同学让她心里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既熟悉着又陌生着。她看了一眼手机,才刚刚晚上9点,她手指不自觉地拨通了一串电话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小雪,怎么突然想起跟我打电话了?”
“燕子,不好意思啊,这么晚打搅你!”白雪纯歉意的说道。
她说的燕子,正是她在江北医院当医生的初中同学杨燕。
“没关系啊!今天晚上我不当班,刚好休息呢。小雪,打电话给我有事吗?”杨燕笑着问道。
“我想问问我们初中同学刘伟的事情。”白雪纯笑着说道。
“刘伟?”杨燕愣了愣,不一会她变笑着说道,“哦,我记得他,刘伟怎么了?”
“前段时间他突然加了我的微信,说是你把我的微信告诉给他的。其实加微信没有没什么,毕竟是老同学嘛,可是他太客气了,他去云南出差的时候还给我寄了两包茶叶,我感觉挺不好意思的。”白雪纯难为情地说道。
“呵呵,这有什么关系嘛!刘伟这个人本来就挺热情的,何况是对我们这些老同学啊。”杨燕不以为然地笑着说道。
“可是我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我真是觉得过意不去啊。“
“哈哈,你就是因为你不记得他的样子,所以心里就觉得不好受,是吗?”杨燕“哈哈”地笑了起来,她收敛了下笑容问道。
”是呢。你说人家老同学给我寄东西,我却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但是我一个女的,又不好意思要他近照。“白雪纯为难地说道。
杨燕沉吟了一会说道:”你知道你这种习惯在医学上叫什么吗?“
“叫什么啊?”白雪纯忍不住问道。
“强迫症患者啊!”杨燕笑着说道,她停顿了一会说道,“其实我也很少跟他联系的,就是上回他来我们医院说是带个朋友看病,我们就加了个微信。后来他问起你,我就把你的微信给他了。说实话,我觉得刘伟这个人还真是挺不错的,他自己还开了一家公司呢。”
听着杨燕的话,白雪纯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忍不住愣神。
”哎,小雪,我能问你个私事吗?“杨燕试探着问道。
”什么事啊?”
“我听燕妮说你离婚了?”杨燕问道。
“是啊。”白雪纯回答道,她没有想到燕妮竟然还跟杨燕提起她这事来。
“那你打算再找一个吗?”
“目前我都没有想过这事。”白雪纯毫不犹豫地说道。
“有合适的人还是要找一个的,毕竟你还年轻的。”杨燕语重心长地建议道,她说话地语气听起来就跟白雪纯妈妈如出一辙。
“以后再说吧。”白雪纯笑了笑说道。
“嗯,那倒也行,以后再说。”
“燕子,时候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搅你了,你早点休息吧!”白雪纯笑着说道。
“嗯,好啊,晚安,常联系!”杨燕爽快地答应道。
每次当人跟她提起再找一个的时候,她心里就有种莫名的慌乱。她和梁冬自由恋爱,从曾经的相濡以沫到如今的形同陌路,之间也不过是经历了短短的五年时间。爱情的保质期如此短暂,女人既然已经从婚姻的围城里走出来了,那还有必要再走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