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突然亮起,迈科冲了进来,当见到熟睡在沙发上的秦韩时,暗叫了声糟糕:“少总,少总,快醒醒,快醒醒。”
秦韩睁开眼,下一刻,他猛然坐起,轻抚着还有些晕眩的额头:“迈科,我怎么睡着了?”
“小姐不见了。”迈科沉重的道,一个小时前,他接到了欧洲分公司的电话,说新公司的企划方案出了问题,要与他直接对话,他当初虽有疑心,不过那个新公司是少总花了心思在做的,因此赶紧去了,回到秦家,就觉得不对劲,书兰小姐不见了,少总也昏睡在沙发上。
秦韩站起,然而,一站起,晕眩一陈接着一陈,秦韩的心迅速下沉,望向桌上的牛奶瓶,冷声道:“那杯牛奶下了药。”
“牛奶是小姐端给你的。”
“这个笨蛋。”秦韩抿紧了唇,双手紧握,快步冲出了房。
“少总,你去哪?”
“ace大楼。”一定是他母亲又对书兰做了什么。
ace大楼位于a市中心地带,整高80层,在全中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商业楼,全楼采用哥特式建筑的风格,自大楼建好的那天开始,它便有个好听的名字‘通天楼’,可见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碰——’的一声,最高总裁室被踢开。
“你对书兰做了什么?”秦韩朝内吼道。
正批着文件的秦母连头也没抬,只对着身边的秘书说道:“致电日方,如果他们再搞小动作,ace财团将不再与他们合作。”
“是。”秘书恭敬的从秦母手中接过协议,经过秦韩身边时,连正眼也没有,对他来说,现在秦母才是他的主子。
秦母这才将目光转向了秦韩。
秦韩其实和他的母亲长得很像,特别是那双眼,精邃、清冷又孤傲,他的冷遗传了他的母亲,那一身尊贵与上位者的气息也是遗传了他的母亲。
“你对书兰做了什么?”秦韩再度吼出声。
儿子本是冷清的眸子此刻被一种忧思所填满,甚至泛着血丝,他冷冷的望着她,眼底是从不表露的怨恨。
“你这是在跟谁说话?”秦母靠向椅背,自若冰冷的回视。
“我在问你,对书兰做了什么?”秦韩握起拳,在世上眼中,他高高在上,卑睨世人,他有钱,有势,也有权,可唯独在母亲面前,他毫无办法,因为他的一切都是这个生下他的女人给的。
“没做什么,就是送她出了国而已。”
“出国?”
“不错,至于去了哪里,我不会告诉你。”
“你把她送去了哪里?送去了哪里?”秦韩还是问了。
秦母漠然的看着这个儿子,秦韩在她面前一直是没有情绪的,如今,他焦急、慌张,担忧,甚至还隐藏着恐惧。
“说啊,你说啊。”
“我说过,我不会告诉你。”
“我会去找她,就算找遍全世界,我也要去找她。”
秦母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看着秦韩眼中的焦急、慌张、担忧渐渐隐去,再度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只是目光却有了湿意,却依然固执的与她对视。
------题外话------
别怕,没事——
☆、心里许下的诺言
“很好,我这些年对你的付出没有白费。你还知道你去全世界找她的时间,还不如发展自身的势力与力量,待时机成熟再去找她来得实际。”秦母从桌上抽出一份文件走向秦韩,直视着他的双眼道:“这是ace财团旗下所有的子公司,从今天开始,它们都是你名下的财产,想要找到唐书兰,就把自己变强。强得足够与我对抗。”
说着,秦母将文件丢在了桌上,就要离去。
“妈,”秦韩突然出声。
秦母离去的身影一僵,‘妈’这个字,他有多久没有叫她了?是在他二岁时,她将兴奋的跑向她边跑边叫‘妈妈’的儿子推开的那天起?又或者更早?
“你爱过我吗?就像普通的母亲爱他的孩子那样,爱过吗?哪怕是一丁点?”
秦母没有回答,只是身子越发僵直。
“有吗?”秦韩再度发问,声音沙哑如沙辗。
回答他的是秦母离去时的冷漠背影。
跟着秦韩进来的迈科叹了口气,在秦家,秦母是最深不可测的,有时,他甚至觉得秦母根本不是个人,是魔,他从没有见过比她更冷血更无情的。迈科走上前,拍拍秦韩的肩:“少总,回吧。”随即拍肩的手一滞,秦韩站得很直很直,整个人都僵硬着,可他的肩膀在微微颤动。
他在哭?迈科愣住,这个15岁时就对他分析世界未来十年经济趋势,并且打下豪赌,以一亿美元做为交换的大男孩,竟然……
是啊,他才21岁,对普通的父母来说,还是个孩子啊。
迈科收回了手,静静的待在秦韩身后,在这个时候,他不该去打扰他。
“我丢了她,我得把她去找回来。”秦韩的声音比起方才来更沙哑:“现在,她应该在哪哭吧?她肯定哭得很伤心。”
迈科将双手插进了袋里,心里叹息,每个男孩都会有这样的时候的,他也有,初恋啊!
秦韩转身走了出去,迈科赶紧跟上。
华灯初上,市中心的街道依然人流如潮,就算在傍晚时分来了冷空气,也无损人们对夜晚的热情。
秦韩走在街上,焦急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寻找着熟悉的面庞,一个,二个,三个,四个……一条街,二条街,三条街……一个小时,二个小时,三个小时……
迈科紧紧跟随,他没有上前阻止这个大男孩疯狂的举动,秦韩需要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