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宗位于东南方向,宗门分布颇广,地理环境优渥,四季如春。
今日合欢宗弟子大多都聚集在宗门内的迎仙台处,因为他们奉宗门之命,在此迎接白云涧修士,合欢宗算是拿出了该有的礼仪和威仪。
十艘巨大的行宫靠近,行宫的阵法已经关闭,琉璃的护罩收回,露出了夹板上的人,这算是给合欢宗示好,因为行宫都已经开到别人宗门里面了,如果还打开阵法的话,很难让人不怀疑,白云涧修士是不是来开战的?
看到白云涧十多个行宫的那一刻,合欢宗上到宗门长老,下到杂役弟子,免不了酸上一句。“暴户。”
因为行宫的造价,哪怕是最低的金丹期,都是战船的十数倍之多,毕竟人家能收了放储物袋,而且度还要比战船快上起码三分之一,攻击力虽然低了些,但一个行宫,打上个三四个战船不再话下,因为人家灵活啊。
每个行宫都有自己独有的旗帜,所以能很清楚的看清楚那个行宫是哪一峰的,而每一个行宫的甲板上,都站着十数人,最低修为都是金丹。
宗主的行宫最大,上面有十个元婴后期的修士,给人一种气势如虹的感觉,但脸上都挂着笑意。
令人觉得疑惑的是,第七峰的行宫上,为的竟然是一名筑基修士,这让合欢宗众人议论纷纷。
合欢宗的宗主是一名妖艳的男子,名为钟艳,当他看到敖兜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一旁穿着大长老服饰的女子用手顶了顶合欢宗宗主。“魂都没了!”
钟艳算的上是人如其名,虽然是男子,但生得一副女子皮囊,而且是让多数女子见了都自卑的皮囊。
而他旁边的大长老算是他的双修道侣之一,为什么说是之一,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双修道侣。
整个合欢宗给世间修士的感觉就是一个字,“乱!”虽然是修士不讲究辈分,修为一样了都可以称之为道友,但有直系亲属,和亲传弟子之分,而这些对于合欢宗来说,完全没有关系。
今天和大长老在一起,明天可能就和她儿女搞在一起,后天也有可能是她儿女的弟子,所以在这个宗门,职位和修为才是主要关系,其余的都不论。
钟艳上前接待包芸瀺,眼睛有意没意的看向敖兜。
包芸瀺岂能不知道这个宗门有多混乱,所以直接打断了钟艳的视听,站在他面前热情的说道:“钟宗主……叫了一辈子了,还是觉得拗口,要不你改个姓?”
钟艳妩媚一笑,也不恼,竟然主动提及敖兜。“这就是你们宗门新上任的峰主?筑基修为就敢往上放啊?不怕把她闪着了?”
“包宗主如果对她不满,完全可以让她来我们宗啊,我一定倍加呵护!”
包芸瀺哈哈一笑。“想要我第七峰峰主,也不是不可以,你把欢乐谷送给我,敖兜让给你又何妨呢?”
钟艳摇头道:“哈哈哈,包宗主比我还会开玩笑,请!”说着还故意落后一个身位,有意靠近敖兜。
包芸瀺干脆站着不走了,诧异的看向钟艳。“艳宗主,你不带路吗?”
钟艳听得包芸瀺叫自己艳宗主,也不开玩笑了,收起笑脸在前面带路,路过包芸瀺的时候用手点了点。“小包,你越来越顽皮了!”
众人有些无奈,这俩哪有宗主的样子呢?
敖兜倒是对这个合欢宗挺有兴趣,想着能不能搞两套双修功法,拿去跟刘骸试试效果,她可是听说了,这个宗门的功法修炼起来特别轻松,成长度特别快。
合欢宗设宴款待,而敖兜身旁被围满了男男女女,他们倒是很直接,问起了敖兜的择偶标准,弄得敖兜不胜其烦。
宾主落座的大殿上,钟艳打量着被簇拥的敖兜,向包芸瀺问道:“要不让她在我宗修炼些时日?免费传授双修功法!”
包芸瀺冷笑。“比起做生意,我白云涧敢说第二,谁敢称第一?你这破算盘就别在我这打了。”
白云涧的青浅坊属于一干宗门中经营得最好的,而它还是在没有自己的特产的情况下做出的成就,获得最富饶的商城称号。
要知道,很多宗门都有自己的特产的,比如合欢宗的欢乐谷,皮肉生意那是无人不知的,还有天地门的丹药、阵法、法器、甚至法宝、其余宗门多多少少也有些特产,但生意这方面,确实不如白云涧。
合欢宗此次设宴十天,但敖兜当天就离开了宴席,要了个休息地方打坐,但就算如此,门也时长被合欢宗的弟子敲响,迫不得已,敖兜连隔绝阵都用上了。
宗门大比还有一年时间,最远的御兽山和较远的白云涧都提前出,原因除了造势以外,还有就是谈生意,特别是白云涧,商场没有特产,所以得想办法引进,而合欢宗的炉顶,便是白云涧生财之道之一。
其实经过这些年,刘骸的春庭小阁也有展成青浅坊特色的趋势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在敖兜的扶持下,刘骸和吉花的经营下,就能成为青浅坊正真的特色,到时刘骸也能富裕起来了。
此次宗门大比在鬼魔宗,最远的御兽山和白云涧已经开始出了,御兽山走的方向是从西到北再到东北,而御兽山和鬼魔宗所处方向是对角的形式,所以相隔是最远的,此时也到玄天剑宗了。
刘骸近些日子出行倒也顺利,并没有遇到什么太大的阻难,此时已经快出黄岩国了,而下一个国家则是楚国。
楚国是一个大国,在众多宗门统辖的国度里是最大的,原因就是狐国人少势弱,他们原本该拥有的土地面积都被楚国占领,要不是合欢宗庇护,怕是已经被灭国了。
刘骸嚼着一块肉干,思考着为什么自己的父亲刘垂有这么长的手,竟然隔着四个大国纳了狐族女子。
“看来刘垂确实也有些本事,敢瞒着乾启用一条矿脉去换取一个狐族公主。”刘骸自语道。
入关之时,刘骸是不能从高空掠过的,要不然会被当成野修打杀了,而楚国的关卡,很明显没那么好入。
这关内也建有城池,想必附近也分布了许多矿脉,竟有好几名筑基修士逗留,刘骸这个外乡修士又被盯上了。
本来关卡都是进不去的,说刘骸一个白云涧势力的下宗修士,竟然敢往合欢宗境内跑,但因为刘骸给钱了,所以才得以进入。
也正是刘骸给了钱,才被城内逗留的筑基期修士给盯上。
刘骸无奈啊,是真不想打了,所以试着给敖兜传讯,但很遗憾,消息传不出去!
刘骸急了。“不是要在合欢宗待上一段时间吗?不是说为了造势走得很慢吗?为什么联系不上?”
没有办法,刘骸只能跑路,还好,这些筑基期修士连刘骸的屁股灰都吃不到,毕竟以刘骸的灵力全力催动着金丹期使用的飞行法器,那度可是近乎金丹期修士的度,筑基期怎么可能追得上。
但事情并没有这么结束,追不上刘骸的筑基期修士气急败坏,通知了驻国的金丹修士,刘骸又成了亡命之徒。
“妈的!什么疯啊,金丹期再来母族不好吗?这下糟了啊!”
刘骸对此行非常后悔,没想到修士的世界如此混乱!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的是,如果金丹期在别人的国家乱跑,会不会引来更高的修士?
不过让刘骸欣慰的是,这个金丹修士的度也不快,没那么容易追上自己,毕竟他一边追还需要一边探查刘骸的方位,而刘骸只需要闷头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