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上楼后边直接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里休整顺便倒倒时差。
乔凛虚自己主动在前台揽下了戚恪这个祖宗,所以两人这会儿正待在一个房间内,相顾无言。
行李是由酒店的门童一一送到每个房间的,乔凛虚进了房间之后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没抬头看过旁边坐着的戚恪一眼。
“你已经是叠第四次这条裤子了,有那么难叠吗?”说着,戚恪起身在人身旁蹲下,想去拿对方手里那条裤子。
可就在戚恪的手指即将摸到裤子的那一刻,乔凛虚直接拿着裤子站起了身,“我自己来就行。”
戚恪挑眉,舌尖在嫣红的嘴唇上滑过,忍着脾气点了点头,“行。”说着,便真的站起身又退回了沙发上坐着。
乔凛虚这会儿不敢再故意啰嗦浪费时间,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后,便走到了酒店的柜子里,从里面找出了另一套备用的枕头被子,然后放到了戚恪对面那张双人沙发上,眼睫低垂地说道:“我这几天就睡沙发就行了,你去睡床吧。”
戚恪本来还饶有兴致地看着乔凛虚这一连串动作,但在听见这番话后,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那双如狼一般的双眸死死盯着乔凛虚的头顶,冷冷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这几天分开睡,我睡沙发,你睡床。”
乔凛虚话音刚落,戚恪便直接起身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将人一把拉进怀里,“分开睡?怎么,我们是没一起睡过吗?你装什么装?让我住进这个房间的是你,现在说分床睡的还是你,你真以为我缺你这张床吗?”
是的,戚恪根本就不缺她这一张床。
只要戚恪愿意,她就算现在立马去敲响白月的门,对方都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床腾出一半让给戚恪。
乔凛虚的手腕被抓的生疼,眼睛一圈也开始泛红,“你松手!”
戚恪见状,手里的力道顿时小了许多,看见乔凛虚眼眶里逐渐蓄起泪水,她也喉间一哽,还想说的话只能咽回了肚子里,到最后也只是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艹。”
说完,甩开了乔凛虚的手,摔门而出。
乔凛虚被推得跌坐在了沙发上,单手扶着那只被抓红的手腕,默默揉了起来,闭上眼压下了心中的那股委屈。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委屈。
戚恪憋了一肚子火出了酒店,街道外也逐渐亮起了路灯,她站在酒店门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去哪儿。
相比与国外,戚恪确实要更喜欢国内一点,所以她出国基本都是度假一小段时间,很少在国外常住,所以一时突然把她扔在这儿,她还真的不知道该干点什么了。
沉思了片刻,戚恪还是拿出了手机,在联系人列表里找到了白月的微信
出来喝一杯。
白月那边很快回了消息,和乔凛虚的沉闷不同,她的语气十分雀跃高兴。
二十分钟后,白月的助理开着车将两人送到了一家看起来隐私性极好的酒吧,毕竟白月如今是个公众人物,要是被拍了照传回国内,白月的事业可就算玩儿完了。
两人没有在包厢内坐着,只是找了个角落里的卡座安安静静地坐着。戚恪一杯酒一杯酒地接着喝,白月心思活络很快便察觉出了她的情绪。
“怎么喝这么多?明天不是还有工作吗?”说着,白月朝戚恪身边挪了挪,双手抱住了对方的手臂,显得小意又温柔。
戚恪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推开对方。手指搭在自己膝头,有节奏地敲击着。
“戚恪,我们都好久没见了,你不打算和我聊聊天吗?”白月靠的越来越近,身上的香水味也一丝不落地钻进了戚恪的鼻子里,瞬间压过了她杯子里醇厚的酒香。
就在白月那张红唇即将贴上戚恪脸颊的时候,戚恪抬起手臂将人挡了下来,放下酒杯单手钳住了白月的下巴,视线微微往下落在了那张涂了口红的嘴巴上,“就算想重新回到我身边,你是不是也该回忆一下曾经的规矩?”
说完,戚恪直接甩开了对方的脸颊,有些嫌弃地扯了张纸巾擦了擦捏过对方下巴的手指。越是这个时候,戚恪便越能回忆起乔凛虚的好,乔凛虚知道她不喜欢那些化妆品黏糊的手感,所以每次和她接触之前都会卸妆。
回忆起对方脸颊那滑嫩的手感,戚恪一时间尽然有些之间发痒,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触碰到对方。
她也从来不是个委屈自己的性格,既然已经想到了这里,她便直接站起了身准备离开回酒店去。
但白月看穿了她的意图,直接伸手拽住了对方的手臂,“戚恪你要去哪儿?”
“没意思,走了。”戚恪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无聊地摆了摆手。
白月闻言立刻急了起来,这还是自从上次和戚恪喝了酒之后,对方第一次约她出来,她要想得到戚氏这个后台,她就必须得留在戚恪身边,于是她几乎没过大脑地就大声说道:“你不是和乔凛虚分开了吗,现在回去干什么?”
戚恪穿衣服的手一顿,闻言嗤笑一声停下了脚步,就这么背对着白月,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身上的外套,说:“谁告诉你我和乔凛虚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