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芳,束手就擒,为父还能替你求情,你若再出手就得坐牢啊!”罗县令正打算上前制止罗秋芳,可罗秋芳不为所动,甚至一脸恶相的望向了祁知和席阳,狠声说道:“只要二位不与上面讲,我便放二位离开如何?”
“好小子,威胁起本官来了,本来你就地伏法的话,本官可以在巡检司替你减轻罪行,让你取保候审,可如今却是不行了。”祁知看到门外群众都被吓走后,直接对罗秋芳阐明了说。
“秋芳,本来祁大人只是说你伤人,你还好歹能在本地审理,现在祁大人不帮你了,你就得…”
“父亲,要不要这么耷气,不就是个鸟官,咱们又不是没杀过!”罗秋芳一开口就暴露出自己还有命案在身,而且听他的话语,似乎十分不齿当朝官员。
“砰!”一掌拍出,尘土飞扬,干净的白石砖,被一脚踩成了粉末,席阳的身影骤然出现在罗秋芳原本站着的位置,而周围的差役被席阳的气场震飞,竟一个个半天爬不起身,鸡婆张和张亮甚至被席阳这一脚给震死在一旁。
这千钧力量拍在罗秋芳胸口,清晰的骨裂声传出,烟尘尽散。
嵌在墙面上的罗秋芳现出身形,席阳一掌已将他打得五腑欲裂,而席阳也不在乎旁边他人怎么想,身形一晃,已来到罗秋芳身前,罗秋芳缓缓抬头,愤怒与恐惧的眼神望着席阳。
席阳却面无表情,抬起手,准备一掌了结罗秋芳,这时,一道宽厚的身影挡在了罗秋芳身前,他身材肥硕,却如同铁壁铜墙,席阳能摧金断石的一掌竟然被此身影接下。
还未等此身影说话,席阳迅退开,他皱着眉头,出声道:“阎魔宫的磐石功?”
“道长,我替我儿受了这一掌,可否饶他一命?”罗志成双目微眯,似乎是在忍耐什么,尽管有磐石功傍身,席阳一掌的力道依旧让他吃不消。
“可我的好友死了。”席阳的声音十分平静。
“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何况我二人也是有苦衷,道长能不能放过我二人?”罗志成肥硕的身姿在此时显得无比挺拔。
“名虚山并没有禁杀生的戒条,我并不介意将你二人一起杀死,何况你二人还是阎魔宫出身。”席阳的声音冷冽非常,与他平常温和的样子判若两人。
“那来吧!看看是我的磐石功够硬,还是道长的掌劲更强!”罗志成先制人,迈着八方步贴近席阳,磐石功使得他身体坚硬,举掌如刀,但席阳何许人,三十出头的黄袍天师,前所未有。
手上一闪,一杆黑青色的沉木拂尘出现,席阳运气拍出,拂尘如针,一把扎在罗志成身上,密集的针丝刺透了官服,刺穿了护体罡气,破了磐石功的防御,生生扎在罗志成的血肉之上,罗志成吃痛下,却不退反进,硬吃着席阳的攻击,贴身靠近,一把扯住席阳的拂尘,旋转着身体一个抡拳扫向席阳,席阳见此曲肘一挡,却是一脚踢在罗志成腘窝处,受力之下,罗志成不由得往前一跪,却借着这把力一个翻滚,扯出扎进肉中的拂尘。
“好内功!”罗志成赞叹,但眼中已然满是忌惮。
“对于阎魔宫的人我向来是下死手的,何况我们另有仇怨。”席阳毫不在乎,面无表情。
“砰砰砰!”只见罗志成双手连打,一道鲜血从拂尘所扎口子喷出,随即又是双手横拍,气走全身,“啪”的一下将衣服炸开,露出精壮的身体。
“摩罗天解自身法,你哪怕胜了我,也活不过第二天。”席阳迈步上前,准备动手。
“彭!”罗志成运气完毕,出脚直接踩爆地砖,地砖化作飞灰,烟尘四起,席阳见状立马抽身上前,猛甩拂尘,吹散石灰后,罗志成二人已不见踪影。
“你又能跑去哪里!”席阳转身欲追,却突然寒光骤现,数道暗器射来,席阳甩动拂尘将其缠住,抛射开来,他凝目望去,却是白班带着关仵作正从侧门赶来。
“道长且放我弟子一把如何?”关仵作的出现让祁知和公堂内的捕快感到吃惊,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竟然也是武林高手?
“什么时候八臂手和阎魔宫有牵扯了?”席阳一掌推出,气浪袭人。
狂劲风力吹得关仵作衣衫猎猎,丝凌乱,但关仵作本人稳立如松。
“我昨天收了秋芳为徒,今天就遭人强杀,那你名虚山是想与我为敌吗?”关仵作微眯眼睛,透露出危险意味。
“你有多大的脸面说与我名虚山为敌?你我做过一场再看你能不能抵他的命!”席阳抢手快攻,一掌拍出,摧金断石。
关仵作见状不敢正面接掌,他迅推开大徒弟白班,自己也侧身躲开席阳的第一掌并且反手抛出两枚梅花钉。
席阳随手挥动拂尘将梅花钉打掉,侧步一划,立马接上关仵作的脸上,按着就是一拳,只听见“砰”的一声,关仵作被这一拳打得地上翻滚不止。
“你接这一拳可不够啊!”席阳踩下地板,青石碎粒飞起,只见席阳蓄力出掌,劲力裹挟着碎石,如同暴雨一般打向关仵作。
“突突突……”碎石打在墙上,掀起大量灰尘,数道黑影从灰尘中射出,借着灰尘的隐蔽,关仵作抛出无数飞针,好似暴雨梨花。
然而在席阳面前却是小儿穿针一般,席阳只微微侧身,顺手将拂尘一抖,便卷起所有飞针,又是转身借势,再次将飞针打出,这下便听到关仵作躲在灰尘后面的闷哼声。
“道长,我这条命换他的命可以了吗?”关仵作的声音缓缓传来,气若悬丝。
“若他之后能活下来,贫道便不再追究。”席阳对着烟尘散尽后显出身形的关仵作说道。
“那多谢道长饶那劣徒一命。”关仵作浑身扎满了他自己抛出的飞针,如同受尽针刺之刑。
“师父!”白班一脸担忧的朝着关仵作跑过去,试出关仵作的确没了气息后,怨恨的望向席阳。
“你为好友报仇,却为什么要杀我师父?”白班哭喊着。
“他愿意以命抵命,关你何事。若你想报仇,便学好你师父的本事吧。”席阳一脸冷酷。
“祁大人,此间事毕,贫道先行一步,下月十五,贫道再上门拜访。”席阳朝着祁知一拱手,踏步而出。
倒在地上的祁知一副吓坏了的表情,被气浪烟尘冲击的他衣衫不整。
他看向关仵作二人,露出了一丝丝恐惧,随后还活着的备案立马凑到了祁知身边,询问祁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好啊好啊…”祁知望着离开的二人喃喃说道,一旁还能动作的差役赶忙爬过来,将祁知扶起来,坐到椅子上的祁知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