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到了,我们快进去吧,别让母亲等久了!”庄宝嘉轻轻地拍了拍怀里的金令,率先掀开帘子跳了下去。
季轶伦看着她的动作,笑了笑,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被她弄乱的衣裳,也下了马车。
庄宝嘉自然的牵住了季轶伦的手,高兴的说“小时候,一年之中我最喜欢的日子就是过年了。”
季轶伦挑挑眉,“为什么呢?”
“因为每年过年的时候,我的父亲和母亲就会买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他们还会带我放烟火,给我买新衣服穿,不论我说什么,他们都会答应,而且会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庄宝嘉脸上的光彩突然暗淡了,表情也逐渐落寞,“可是后来,他们就总是吵架,然后就分开了,我的母亲也很快就离世了,我就再也没有过过那样快乐的年……”
季轶伦看着她耷拉着小脑袋,垂在身侧的小手也无意识的攥紧,心里像是被狠狠揪住了一般,心疼的抱住看起来如此脆弱的她,“没事,你有我,我不会离开你的,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让你过的快快乐乐的,没有忧愁,没有烦恼,只有幸福。”
季轶伦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异常坚定,庄宝嘉的心里觉得安定极了,仿佛此刻抱住了他,就想抱住了全世界,在他的怀里用力的点了点头,“嗯,我相信你!”
“好了,那我们快进去吧,母亲也肯定在府里等我们好久了!”季轶
伦温柔的说。
庄宝嘉轻轻的点了点头,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伸手揉了揉眼睛,还仔细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觉得并无不妥后,这才轻轻的抬起了头,瞪着一双红彤彤的兔眼睛,声音软软的问,“我这样可以吗?”
庄宝嘉现在的眼睛红彤彤的,小脸粉扑扑的,由于刚才说了一些过去的事情,现在的声音也软软的,整个人看上去萌得不得了,就像个娇软的小兔子。
季轶伦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很漂亮。”
庄宝嘉听到他的回答后,心里自然就非常高兴,但还是恶狠狠的,打掉了他摸着自己头发的大手,“你不要总是摸我头发,好不容易才梳好的,弄乱了怎么办!”说完就憋着笑向前走去。
季轶伦看着被她打掉的手,又看了看她脚步匆匆的背影,微微一笑,提步跟上。
“你们回来啦!快点过来让我看看。”季夫人笑吟吟的招呼着两人。
“这云缎还是当年你们的父亲得来的,我一直留着没有用,前几日翻出来看了一下,觉得给你们二人做一套衣服是最好的,现在看来,确实还不错。”季夫人笑盈盈的拉住了庄宝嘉,将她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满意的放下了手,笑着直点头。
“多谢母亲,这衣服我们很喜欢。”庄宝嘉说。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你们一大清早就进宫去了,现在应该也饿了吧,来,快过来吃点东
西,垫垫肚子。”季夫人拉着庄宝嘉在桌子边坐下。
庄宝嘉轻轻的拿起碟子里的一块糕点,放在嘴中细细的品尝着,“对了母亲,我们今年过年要和那个院子一起过吗?”那个院子指的自然是季怀成他们。
季夫人笑着摇了摇头,“自然不是,我们过我们的,他们过他们的,你刚嫁进来不清楚也对,如今虽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是他们与我们的关系并不大,你不必理会他们的,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只要别人不招惹我们,我们也自然不会去招惹他们,但是,若是他们真的以为我们好欺负,就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知道吗?”季夫人语气淡淡,笑的优雅。
果然,镇国公的母亲岂是任人欺负的主,庄宝嘉直点头,崇拜的看着她。
季夫人微微抬头,看向一旁的季轶伦,“听说今儿个早上,皇宫的城墙上挂了一排黑衣人的尸体,这是怎么回事?”
季轶伦撇了撇嘴,无辜的摊了摊手,“孩儿也不知道。”
季夫人伸手拿起碟子里的一块糕点,直直的扔向他,“得了吧,你是我生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你快说,这事是怎么回事?”
季轶伦伸手接住了那块糕点,轻轻的咬了一口,慢条斯理的说“那些黑衣人,就是上一次在围场刺杀我们的人,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警告一下他们背后的人。”
“他们背后的人是皇
上?”季夫人淡淡开口,手上拿起一个橘子慢慢的剥了起来。
庄宝嘉震惊的看向季夫人,“母亲……你……”
季夫人将手上剥好的橘子递给庄宝嘉,微微一笑,温柔的说“傻孩子,你还当真以为娘什么都不知道吗?其实这事我早就怀疑是皇帝干的了,但是一时半会儿也没找到证据,如今伦儿将那些黑衣人全部处理掉了,也算是给老皇帝一个警告吧,我们镇国公府,没那么好惹!”
庄宝嘉愣愣的看着手上的橘子,呆呆的看着面前笑得一脸温和的季夫人,也对,季轶伦和他的父亲都是大英雄,他的母亲又怎么会是胆小的妇人之辈呢?
“如今的这个皇上,已经不是当初的皇上了,他现在变得小心而多疑,怀疑身边的大臣还不够,甚至还要怀疑自己的亲儿子,这样的皇帝,已经不值得你们去效忠了,我们季家,满门忠烈,效忠的是为国为民的好皇帝,而不是一个被权利蒙了心的小人。”季夫人认真的说道。
庄宝嘉点了点头,“没错,所以我和季轶伦都觉得,是时候应该反击了,如果总是坐以待毙,反倒是让他觉得我们好欺负。”
“你们就去做你们认为对的事情吧,只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我年纪也大了,活不了几年了,也护不了你们多久了,以后的事情还得靠你们自己。”季夫人伸手拍了拍庄宝嘉的肩膀,又转过头去看了
看季轶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