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隐瞒。”
说着他端起马克杯,轻饮了一口里面的热红茶。
沈听月想都没想道:“没关系,照实说就行。”
萌萌是自己人,没什么不能知道的,惭愧的是傅砚初记得在领证当天给工作人员喜糖,自己都没有给那些和她一起并肩过的小伙伴们带糖吃。
她好像不是个很尽责的上司。
一顿早午饭吃完,沈听月在药效下又开始昏昏欲睡。
傅砚初这两天不用去恒越,他换了家居服,看着她躺在床上后,调了调室温折返回来。
“今天都在家,有事可以去隔壁找我。”
沈听月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那你下午还需要工作吗?”
傅砚初修长的眉眼下流露出淡淡的疲乏,但对上她的眼眸时,轻轻笑了一声,“怎么了?”
“你需要赶紧睡觉。”沈听月眼底流露出直白的担忧和抱歉,如果不是她睡相太差,傅砚初也不至于躺在身边连带受累。
她忽然想起什么,翻身坐起,吃完饭后的体力明显增加。
傅砚初想叫住她,沈听月已经拉开另一侧柜子,从底层的抽屉抱出一只纸盒,满盒面的小黄鸭图案四处遍布。
看着像是女生常用的护肤用品。
沈听月格外大方地抽了近乎一半,双手捧着递给他,“蒸汽眼罩,敷二十五分钟再睡,眼睛会很舒服的。”
傅砚初接过,很认真地在研究塑料袋背后的小字。
沈听月歪着头问,“在看什么?”
傅砚初抬起头,“使用说明。”
男人清明的眸底恰到好处地垂落,稍有停顿:“我之前没用过。”
这种表情沈听月只在自己高中面对数学题时见过,她在心中暗自感慨,原来天才在生活上也有信息壁垒呀。
傅砚初撕开封口,刚拿出一只眼罩,嘶啦一声,因为动作不对直接扯断了挂耳布。
沈听月手紧紧捏着衣摆两侧的衣服,强忍着差点弯起的嘴角。
在外面游刃有余的傅砚初怎么会有这么反差萌的一面?
为什么会有种莫名可爱的感觉?
“不对啦,我帮你。”沈听月拍了拍床,忙着实操经验教学,话没怎么过脑子,“你先躺下,这个一定要挂在耳朵固定好才有用的。”
直到傅砚初在另一边睡好,她才开始很认真检讨自己最近嘴巴没把门的习惯。
她怎么又把他拐上床了?
就算苏女士回来,沈听月的原本打算也是把折叠沙摊开,刚好可以变成一张小床和傅砚初分开睡,现在事情好像直接不受控制的疯狂跑偏。
因为没有提前准备新被子,睡小床计划宣告失败。
如果让傅砚初现在回自己房间,好像也太不近人情……
明明他是为了照顾她才累成这样的。
沈听月闭眼斗争了一会,脑海中小人pk完成后也坐上了床,比起这些,让他睡的舒适才是眼下更重要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