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月直接转身往外走,心脏像被人丢进机器里一通乱搅。
办公室内,傅砚初刚把文件签好,连同手机一起递回给许闫森,淡淡道:“纠正一下,你们只是偶然喝了点多的面汤。”
“老公,你看他!”电话那头的人略微不满的抬高声音,“这么多年的同学情,他让你陪着回国加班就算了,连碗面都不舍得教你做,你闺女要在我肚子里抗议了!”
许闫森太太怀孕后口味百变,想吃的东西莫名其妙,吃不到心里还烧得慌。
大律师无奈地关了免提,拎着文件边往外走边哄老婆,说那家店搬了,傅砚初太太今天刚去过,等会见到她就问问地址在哪,他亲自去学。
免得总有人拿这面是专属特供的说事。
出去时面前堵着两个人。
沈听月跌在地上,女助理一脸惊慌地要扶她起来,“太太,您没事吧?”
声音一出,还没等他叫傅砚初,不远处已经有人匆匆赶来。
没有女孩子希望自己尴尬的时刻被闲杂人等过多围观,许闫森打完招呼,立刻离开。
面馆地址看来要下次才能问了。
沈听月痛的呲牙,脚腕肉眼可见的肿高,她眼睛不自觉覆上生理刺激后的水雾。
疼,太疼了。
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脚疼还是心更疼。
傅砚初神色骤然凝重,直接一只膝盖抵在地面,半跪着把她抱了起来,转头对助理道:“麻烦送两个冰袋进来。”
助理会意,又去紧急医药箱抽了一支未开封过的活络油。
沈听月靠在他胸前,鼻子骤然一酸,眼泪大滴大滴落下。
她好像只要一掉线,后面的事情就会像多诺米骨牌一样,一推全倒。
尤其听见那句话,沈听月反射性要往外逃走,捉奸难道还有魔咒吗,一次不够再来一次。
傅砚初电话对面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他今天的情绪低落,难道是因为她独自去了詹荣小馆。
可那明明是她带他去吃的!
被抱着坐在窗边沙上,鞋子被人脱下,傅砚初手触到脚踝时,沈听月反射性一躲。
“痛……”
软软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勾着他的指尖。
傅砚初邃眸微抬,看向她水雾迷蒙的眼睛,语气耐心,手上的动作却毫不迟疑,“必须要先冰敷,等会我们去趟医院。”
他没有坐在沙上抬她的脚,而是半蹲在地上,等助理把冰袋送到,直接拿起敷在她脚踝上。
沈听月犹豫,“没关系,静养几天就能好的。”
她小时候经常这样,每年都要扭一回,流程已经很熟了。
旁边的活络油被拆封递了过来,傅砚初看了一眼,“先放回去,这个要用也得48小时后才能擦。”
沈听月后知后觉,自己小时候全本末倒置了,难怪一周都好不了。
看着他对自己紧张的模样,刚刚在搅拌机里碎过的心又像被人倒了半罐糖,结果一看现倒成盐了,半中途换回糖后,再看细细的白色粉状没融开,又灌了半瓶陈醋下来,酸甜苦涩咸一次性尝了个遍。
傅砚初帮她敷了十分钟,手冻红了也没怎么挪开。
然后抱着她下电梯,去往地库。
到了医院,沈听月总算见到了之前一直爱岗敬业的温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