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明天要拿水桶赶海,待会回家就把水桶远远搁在后院猪圈旁边。
秋娥婶搓着冻红的手指,鬼鬼祟祟的跑回了家。
一开门,就看到她男人葛老四等在门后。
葛老四问:“咋样?送走了没?”
秋娥婶点头,笑着说:“放心吧,送走了!我跟你说啊,昨个儿那刘郎中就用那刚挖出来的鸡内脏,往那山崽儿他娘脖子上一捂,过了一会儿,山崽儿他娘就回魂了,我看啊,就是用的仙法,那鸡内脏就是献祭的贡品,这仙家吃完的东西,都不是凡物了,得好好拜拜,才能送走。
咱们村很多人不知道,不知道是谁直接就给扔街道上了,这还了得,得罪了仙家,能有好果子吃?”
秋娥婶一边说,还一边往四周看看,好像周围真的有仙家在暗处听似的。
葛四叔认真的点头,说:“就是,这有事没事,敬着点总没错。”
两人相视一笑,神秘兮兮的。
若是刘郎中听到了这话,肯定要好好跟他们说道说道了。
这鸡内脏救人的法子,不过是利用了动物体温和人体的体温相似的道理,鲜活的内脏尚有生命力和温度,一定程度能给人体回温、疏通淤堵的气。
当然,这是医疗水平还比较落后的时代采用的土方子,若是李鱼儿在场,肯定就会采用更先进的心脏复苏和人工呼吸等更有效的方法。
也是马大强前脚刚出门,绿荷后脚才以为儿子死了,上吊,村民又很快去了马大强家,现了上吊的绿荷,及时救下来,时间短,绿荷才能幸运的被救活。
回到家,李二郎将手推车推进大头他们住的东厢房堂屋,然后提着东西去了上房堂屋。
一进门,两人就现气氛不对,蔡老太太夫妇连同蔡家几个长辈都在,他们齐齐朝李鱼儿看去。
李鱼儿心里已经有些预感,猜到他们是为什么事等在这儿的。
李二郎将东西放到桌子上,李老汉嘴皮动了一下,又闭上,最后没说话。
蔡老爷子则是叹了口气,说:“鱼宝儿啊,不管生什么事,你跟舅爷说句实话,舅爷会护着你的。”
李鱼儿也没装做不懂,说:“舅爷是指昨天打架的事吗?”
“打架?谁打架?”昨天李二郎回兔岛了,不知道后续的事。
李鱼儿说:“昨天,大毛二毛三毛还有麻五和山崽儿在村东大柳树下拦路抢我们海货,我们当然不给了,他们不依不饶非要抢,还言语辱骂,我们就打起来了。”
“靠!”李二郎不敢相信的看着李鱼儿,说:“你也动手了?”
他比划了一下,李鱼儿勉强到他胸口?这么高点,还敢打架,不愧是他妹子,就是虎。
李鱼儿拍开他的手,说:“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他们打不过我们,就想暗算我,那麻五心眼坏的很,他在身后藏了石头,偷袭我,我一躲,他就砸中了我身后的山崽儿,山崽儿当时脑门就破了,倒地上昏迷不醒,流了一滩血。
我和闹闹他们就撕了衣摆,找附近人家要了草木灰给他包上了,然后我还让二蛋拿着银子去镇上请郎中,花了一两多,回来还是村长给垫付的,二蛋把银子还给我了。”
蔡老爷子点点头说:“阿姐,鱼宝儿的话和村长家的闹闹昨晚跟村长说的一般无二,想来撒谎的是那老孙家的三个孙子和麻五了。
只是事情难办就难办在山崽儿身上,他说砸他的是鱼宝儿,这些猫嫌狗厌的东西,都是一群白眼狼,恩将仇报。还说他们只是想看看水桶里是什么,根本没想抢,是闹闹他们先动的手。
那孙婆子还在村里散播谣言,说闹闹仗着是村长的儿子,偏私,纵容儿子仗势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