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兄弟并肩走在一起,十三爷先是道了谢说药膏自己当天晚上就用了,比太医院配的效果好。
十三爷又道自己腿上的毒疮时不时复,太医也说不明白缘由,只能先这样养着。
四爷拍了拍十三的肩膀,说了句好生养着。
兄弟俩又走了一段路,出了宫门四爷才在没人的地方说了句:“往后山高水长,有你四哥在前面顶着。”
十三爷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前段时间太子找过自己,今天上朝他是真的怕,他怕万岁爷直接把自己扔去江南收拾这个烂摊子。
当年废太子的时候自己替太子多说两句话就被万岁爷下令□□,那段时间真不是人过的日子,熬过来后胤祥誓再也不让自己沦落到那种境地。
这几个月朝堂上的氛围又开始不对了,几个太子党都被万岁爷点过名。
万岁爷年纪大了,容易心软的同时心也更硬了,谁也猜不透他对太子的真实想法。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兄弟在老大倒台后就跳出来,都是皇阿玛的儿子,摸着良心说那个位置谁不想要呢。
四爷和十三爷分开后就回府了,江南科举舞弊案一事还没结果,他还得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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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天气说不上凉快,年若瑶吃完饭就开始犯困。旁边摆了各色鲜果儿也提不行兴,午膳后得空儿把人都支走后躲在屋里练卷腹,做完两组累得不行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睡了。
时隔半个月,某人的腿终于愿意往后院迈了。
四爷进门现见人睡着了也不忍心再叫醒,从屋里书架子上找了两本有意思的书,坐在她身旁看着,看了半个时辰书,视线总忍不住被旁边的人勾去。
年若瑶身体养回来后皮肤白里透红,现在卧在这里领口松散着,一缕丝恰到好处的挂在耳旁,乌黑的梢衬得雪白肌肤吹弹可破,四爷看的心痒,用指腹轻抚年若瑶的脸,从额头直到颈肩。
年若瑶睡着后也不老实,翻身抬腿就往四爷身上招呼,非要把腿架在人家身上。四爷给她挪走两次就放弃了,任由年氏抱着自己睡觉,四爷侧着身用另一只手勾起年若瑶鬓角的丝,在她脸上来回打圈。
年若瑶是被痒醒的,睁开眼视线朦胧的那一刻还在心里愤恨地想,才六月份京城的蚊虫就那么猖狂,咬完脸还不放过脖子,以后都得放下帐子睡觉才安心。
“醒了?”四爷语气很轻凑过来问。
他来东院的时候多了,知道年若瑶睡相不好还爱流口水。之前惊慌失措擦口水的人已经能在自己面前一脸淡定地用袖子擦嘴了。
原来是四爷来了,年若瑶心里没多大感觉,伸手抹了把脸乖乖行了礼,又被四爷拉回床上躺着。
四爷问她这两天怎么不出去,年若瑶推脱自己每日吃多了懒得动弹。
尽管四福晋已经准许全府上下可以走动了,年若瑶还是留了心。
那日事,四爷说晚点再来看自己,到了夜里自己连人影儿都没瞧见,现在除了给四福晋请安她再也没出过门。
有什么事就吩咐张荣昌跑腿,丫鬟们也被她拘着只能在东院附近活动。
四爷上下扫了一眼就知道她在说假话,年氏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尤其是肚皮上的肉紧实的很,一点都不像吃多的人。
她心里的害怕,四爷也能猜到,这段时间府里人心惶惶,就连四福晋的正院也比之前规矩更严了。
李氏得知三阿哥被禁足,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钮祜禄氏和耿氏院子里安静到几乎没声。宋氏离得远,看在曾经两个小格格的面子上留她一命,今后自己也不准备再见她。
东院这边还是苏培盛瞧着觉得不对头,赶紧和四爷说了。四爷担心年氏被这次的事情唬破了胆儿,要送去江南的信才写个开头就撂下赶过来了。
年氏的脑子也不一定想得明白,万一想岔了再把自己绕进去,还不如拉她做点别的省得她天天担惊受怕。四爷做事向来不拖拉,抱着年若瑶就开始一门心思干正事。
这几天她过得小心翼翼,心里的压力无处释放,既然四爷那么主动送上来她也不忍着了,通过这种方式尽情宣泄自己的情绪……
到了晚上,两个闹够了才让人进来收拾。
春玉和红泥见散落一地的衣裳和混乱卷起的被褥默契又迅地收拾着,这次动静闹得大,俩人在外面听见不少,进来看到主子们折腾完屋子里乱成一团的场面还是咋舌。
年若瑶陪着四爷折腾两回后累得彻底不想动弹,任由四爷抱着她去洗澡。
被褥已经换上的了,屋子里也被清理干净完全看不出一丝痕迹,两人泡在一个桶里,年氏的身体看着瘦瘦的,实则该有肉的地方一点都不虚。
今儿一下午过得畅快,四爷老实在水里泡了一会儿养足了精神,这次在水里又是不一样的感觉,身体的幅度带着桶里的水乱晃,再次结束后桶里的水勉强淹过膝盖。
外面的奴才是真的没想到屋里的主子又来了一遭,苏培盛看见守在廊下的两个姑娘快把头埋地上去了就知道里面的情况不对,招呼张荣昌往大厨房跑,四爷和侧福晋在里面忙活半天了晚上可不得多吃点补补。
年若瑶是真的饿了,晚膳的羊肉锅子吃了一大半,燕窝攒丝脊髓汤也喝了两碗。四爷见她胃口好,也跟着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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