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志烨为杨则惟说话:“阿惟不会同udi计较,他为人很随和。”
陶年不知道这些年杨则惟的性格变化这么大,连身边亲近的朋友觉得他随和,他暂时还不知道杨则惟身上哪里随和。
陶年和陆志烨不熟,也没有理由对他说出反驳的话,唯有沉默作罢。
旁边交流声太吵,陆志烨侧头靠近和陶年说话,陆志烨的眼睛时不时看一眼陶年。
杨则惟越饮越觉得茶涩,放下茶杯没有再动。
陶年没回应也没有扫了陆志烨的兴致:“昨晚你和阿惟在顶层谈公事,霍启楠无礼闯入,今早得知他断了两条肋骨。”
这个消息比杨则惟性格随和来得更让人信服。
“回港岛了?”陶年问。
陆志烨想了想说:“应该还没有,伤得太重不方便挪动。”
陶年想起昨晚杨则惟那一脚,是踢在胸口上。
陆志烨见陶年不说话,以为他在担心,开口安抚:“不需要担心,昨晚你没有动手,要算也是杨家和霍家的事,udi还是受害狗呢。”
陆志烨面前的茶杯空了,陶年为他斟茶,对方给予叩茶礼。
他放下茶壶,眼神自然地往对面看了一眼,饭菜还在继续上,位置上的碗筷还没有收拾,人不在座位上。
新上一道清蒸东星斑,陆志烨刚开口让陶年试一下,陶年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
海上没有信号是正常的,但船上有信号器,在船上与外界联系通畅,毫无阻力。
陶年上船前交代好一切,他也相信关添杰的能力,非必要时候不会给他打电话。
陶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备注的号码,他朝陆志烨说:“抱歉,我接个电话。”
随后陶年起身走出餐厅,电话铃声还没有断。
陶年走远了些,在夹层上接通了电话。
杨则谁问:“出来了吗?”
陶年没说话,杨则惟听到电话那边一片寂静知道陶年出来了。
“昨晚睡得好吗?”
这句话可以是正常客套,如梁振文问杨则惟一样,又可以是两人暧昧期的开口,更可以是没话找话,看人如何定义。
夹层上来往的人多,陶年握着手机久久不说话路过的人多看了他一眼。
“睡得很好,多谢关心。”陶年给予这条船的所有权人最大的尊重。
杨则惟依着栏杆,心情很好:“我睡得不太好,昨晚你的狗是不是叫了。”
昨晚udi安安静静睡得像一头小猪,雷打不动,除了打呼哼唧声,除非房间里的墙比纸薄,声音传到隔壁。
“并没有。”陶年不知道杨则惟打这通电话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