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袭予暗叹或许这就是老天对他的考验,他从小到大太过顺遂。
因此才会安排他受爱情的苦,可不曾想他甘之如饴。
他回到屋子,宣昭还立在原地。
沈袭予脚步顿了下,他走过去站在她对面:“我不会住很久。”
“聊一聊?”
“好。”
方才宣昭不想陈章为难,她才答应了下来。
现如今房东走了,她也不可能矫情到赶人离开,世上断然没有这样的道理。
虽然眼前人住不久,但为了避免生一些没必要的麻烦,还是得提前沟通一下合租的注意事项。
沈袭予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深夜了:“坐下说吧。”
“好。”
两人依次落座,宣昭坐在距离较远的小沙,她克制住打哈欠的冲动:“我希望作为普通的合租室友,我们之间最好做到互不干扰。”
沈袭予将其中的几个字做了默念:“普通的合租室友?”
他笑了下,表情略有些玩味:“好。”
宣昭没想到他会应得这么爽快,心里顿时暗松了一口气。
还不等她继续说什么,他率先话:“你住哪间?”
她用手指了指主卧:“那间。”
“好,我去整理东西,你先洗漱收拾,早点休息吧,今天太晚了。”
宣昭微微颔,她站起来进了主卧室。
等客厅没了她的身影,沈袭予轻笑,怎会有这么可爱的姑娘,接着他起身拎着行李箱去了次卧。
直到门关上的声音响起,宣昭才抱着衣物去了卫生间。
陈章买给女儿的房子是两室两厅一厨一卫,空间面积不是很大,隔音效果自然也差。
洗漱的地方做了干湿分离,恰巧夹在两个卧室之间。
她洗澡的水声能够清晰入耳,沈袭予整理箱子的手一怔,随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忙活手头的事情。
宣昭担心自己占用卫生间太久,所以她的度比以往快了许多。
合租的痛处便是时刻要为室友考虑。
她洗漱完直接回了房间,擦护理,等一切结束躺上床。
她太累了,身心俱疲。
不一会儿,卫生间再次响起了淋浴声,将近凌晨三点,她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就在她烦躁的翻来覆去之时,隔壁的水声停了。
她一点一点从被窝探出脑袋,打开了一侧的台灯,又伸手拿出抽屉的笔记本,趴在床上起了呆。
她自小喜欢翻山越岭到另一边,那里有一条河叫天河,传言源头来自于天上,所以得了此名。
两岸之间很宽,水清澈见底,宣昭时常一人坐在边上对着向东流淌的河水絮絮叨叨,开心的,难过的,委屈的,她那时候想的很简单。
这条河就是她的倾听者,后来她长大了,喜欢上了写日记。
她也不是每天都去记录,而是想到什么就会写下来,一本接一本,现下手头旁的笔记本已经又换成新的了。
宣昭执笔写下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
翌日。
晨光熹微,沈袭予缓缓睁开眼,他伸长胳膊拿起柜子上的手机。
五点四十,他坐起来揉了下肩膀,下床出了卧室。
经过昨夜,台子上摆满了两人的洗漱用品,不分彼此像极了同居中的情侣。
他眨了眨眼,打开水龙头开始刷牙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