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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可怜柔弱的小白兔叫人怎么能忍得住不惦记(第1页)

是夜,新禧g0ng一点都不安静,似兵荒马乱似的弄出好一阵吵人声响。

琴姬正在头大的看着琴轲恶意报复送过来的大堆奏折,正觉得头疼,就见蔸花神se一阵慌乱来报:“主子,曲屿醒了,许是见到人多受到了惊吓,抢了刀子不仅伤了曲公子,还闹着要自杀。”

琴姬听得直皱眉,本来就沉重的脑袋更是隐隐作痛了起来,虽说新禧g0ng是她的地盘,可琴轲最近盯她盯得可紧,正愁着她没什么把柄可拿捏,要是曲屿的事闹大了,琴轲岂不坐享渔人之利?

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好事落他头上,琴姬忙地起身,跟着蔸花一并去处理此事。

曲屿被安置在了新禧g0ng偏僻的西苑,琴姬去到时,尽管大部分的g0ng奴都已被屏退,仅剩下徐公公与曲畅,可曲屿的情绪仍然激动,双手握着锋利的刀子b划在自己的颈边,随时都有血溅当场的可能。

失散多年的弟弟竟然便成了这样的惊弓之鸟,曲畅也备受打击,即便手掌被曲屿用刀子划破得鲜血直流,他仍不管不顾,耐心劝着曲屿:“阿屿,你忘了我是谁了吗,我是哥哥呀,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把刀给我好不好?”

曲畅泪眼婆娑,可曲屿的眼眸里却只有陌生,恐惧。

“他不记得你,你这般将他b得太紧,反倒让他更加害怕你,不如你先下去料理一番伤口,让哀家来劝他。”两兄弟看来都十分让人不省心,琴姬不免无奈,可事已至此了,也只得好言相劝,逐个击破。

曲畅没应声,可即便他再不愿承认,残酷的事实就摆在眼前,曲屿不仅不记得他,还很害怕他。

“曲公子,咱们还是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这里有徐公公,有皇太妃,不会有事的。”蔸花见势也忙劝着曲畅,让他先暂避。

毕竟琴姬不打算告诉他曲屿的过去,他强行留在这里,倒成了不方便。

“是啊曲公子,你放心吧,老奴一路上带着曲小公子入g0ng,他信任老奴,只要老奴同他解释清楚了,他定不会伤害自己的。”徐公公见状也赶紧帮着劝,曲畅心里正慌着,是六神无主了也只能听劝,只是临走前不忘看琴姬一眼,还带着泪的双眸充满了期盼。

琴姬朝他点了点头,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教他心安,只要是她答应的,就必然不会食言。

蔸花带着曲畅终于离开,琴姬与徐公公也总算是没了避忌,互相交换了一个眼se,便由徐公公先开口,柔着声劝曲屿道:“曲屿,你别害怕,你忘了吗,是我把你救出来的。”

曲畅走了,曲屿的情绪似乎便稳定了下来,虽然双手还是紧握着刀,可明显b起刚才要显得镇定,只见他怔怔看着一步一步朝他缓慢接近的徐公公,一脸犹豫。

琴姬没做声,便是站在原地看着曲屿,刚才他晕得实在太过于突然,在瞬间引发了慌乱,以至于她根本没有时间看清他的模样。

现在看来,曲畅曲屿这两兄弟还真是长得有几分相像,许是要进g0ng的原因,徐公公提前给他整理过了仪表,现在的他虽然因为刚刚发狂的缘故而发型有几分凌乱,可整t并不邋遢,也许是因为他一双怯生生的泛红眼眸,也许是因为他常年被囚禁在密室之中皮肤白得几乎没有半点血se,便像一只不谙世事的纯真白兔,让人没由来想要怜惜。

只不过,琴姬很快便从迷惑自己的美se中ch0u身,猛地摇了摇头,好让自己彻底清醒。

她是风流不是下流,更何况曲畅对曲屿这般重视,又这般悲惨身世,在情在理她都不应该染指。

“乖,这里的都是好人,我们都不会伤害你,尤其是皇太妃,是她让我来救你的,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好好报答她,知道吗?”徐公公转眼间已经走到了曲屿的跟前,虽然是伸手就能将他手上的刀夺下的距离,但徐公公小心谨慎,生怕贸然出手夺刀会出乱子,便还是耐着心劝着,且似乎是有意要讨好琴姬,还将功劳往琴姬处引着,好教曲屿对琴姬放下戒心,也让琴姬顺理成章有了跟曲屿亲近的理由。

琴姬本意是不想跟曲屿过于亲近,奈何徐公公‘自作聪明’,非要当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她抬眸看曲屿确实因为徐公公的一番话而怯生生打量着自己,便也耐不住心痒,朝着他走了过去。

“你放心,在这里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把刀给我,好吗?”琴姬难得一副近人的温柔,连说话的声音也放轻了不少,她主动朝着曲屿伸去了手,想要让他主动将刀子交出。

曲屿怔怔看着琴姬,一种陌生的情感正触动着他的内心。

这十年间,的日子呢?

“回主子,昨日琴相国确有差人送来书信,奴婢也已及时向您汇报,只,只是……”蔸花好久不曾见够琴姬发这么大的脾气,便是她向来待她亲近,这时也不免惧怕绷紧了神经。

蔸花支支吾吾,yu言又止,琴姬看了她片刻这才想了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只是她对琴轲向来是深恶痛绝,昨日听说他送了书信来,当下态度就像是见到了什么晦气东西似的,连看都没看,就让蔸花把信烧了。

“所以你真的把信烧了?”琴姬明知蔸花向来听话,却仍抱着一丝侥幸,不si心问道。

她向来不会因为自己的冲动而有过懊悔,可这一刻她真的对那封书信的内容好奇地搔头抓耳,琴轲那老狐狸,葫芦里又在卖着什么药!

“主子,蔸花说了还请主子不要责罚,那封信,蔸花并没有烧。”琴姬今夜不知是喝了酒还是受了刺激,感觉跟平时的她一点都不像,连蔸花也琢磨不透了,这个逆旨的罪名,也不知道认了是好还是坏。

“真不愧是我的好蔸花,快,快去把信给我拿过来。”失而复得,琴姬不由得整个人变得亢奋了起来,起身抱着蔸花又夸又搂,最后便是催促着她,去将书信给她拿过来。

蔸花应了一声,哪里敢怠慢,连仪态也顾不上,一溜小跑跑着回房,那拿那封被自己藏起来的书信。

不多时,蔸花去而折返,手里多了封书信。

白se的信封因为被藏起来过而变得有些皱巴,琴姬急得都坐不住了,不等蔸花呈上来,便已起身将蔸花手里的信封给抢了过来。

皱巴巴的信封上写着愫愫亲启,琴姬看着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个昵称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了,且除了他,也再没有人会这么唤她。

可……他的信,又怎么还有可能送到自己的手里。

一定是琴轲的诡计!

琴姬抱着一千个不相信,却小心翼翼将信封拆开。

信纸展开,只有简短几行:元月人团圆,君已盼多年,当年情犹在,愿可诉衷肠。

久未看到的字迹,琴姬的心不由得扑通扑通跳得厉害,直至她看到了落款,那熟悉的名字——琴译,她才终于肯相信,总出现的梦里的场景,原来真有会实现的一刻。

“主子,您这是要去哪?”蔸花可不敢看琴姬的书信,可看她看了信之后便一副急匆匆要去哪里的模样,只好一边跟上一边急忙问道。

“备车,哀家要去相国府!”琴姬急喝一声,已经不记得具t的年数了,自她与琴轲决裂后,她就再没踏足过那个她曾经集万千宠ai与一身的地方。

尔今,为了他,就算摆明了是琴轲的陷阱,琴姬也要冒险一去。

琴姬是怎么也没想到,不久前她因曲畅与曲屿相认而有感问自己的问题居然这么快就有了答案。

马车一路疾驰,琴姬却一点感觉也没有,纹丝不动。

原来她也会紧张,一想到马上便要与琴译再见,她的心便是扑通扑通一阵激烈地狂跳。

她本以为,他们此生已无法再相见。那日,她被打入冷g0ng,而他则被流放至北蛮之地,终生不得再踏入皇城半步。

这些年她也曾试过打听过他的消息,只是北蛮之地实在遥远,消息回传多有滞后,琴姬先是听说他生了一场大病,又听说他受不了北蛮之地的险恶煎熬,自寻短见,总之,各种消息乱无可证,最后,她便再也没有听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这些年不见,不知他变成怎样,又过得如何?

琴姬在路上想了许多,心中有千言万语,可等她真到了相国府前,大脑却又忽然变得一片空白。

“小,小姐……不,皇太妃,奴才拜见皇太妃!”相国府的门童见有马车停驻在门前,又看马车非b寻常,自当来迎,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从马车上下来的竟然会是琴姬,脱口而出的称呼,直至反应过来不对,又急忙改口,好一阵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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