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芒看着看着,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转身走进厨房,又煮了一碗。
现在不是避雨,就是肯定了,他就是在给自家的小狗加狗粮,小狗还吃得挺香。
见人吃饱喝足了,顾芒开篇直奔主题:“找我什么事?”
阮秋捧着空碗舔唇,哼了一声:“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
他对视上顾芒的视线,眨了眨眼移开,嘁了一声,像是在嘟囔:“那个,我刚才去找老刘头了,他说。。。。。。他说你跟他求情,让他把我的处分消了。”
顾芒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八点了。
他有些头疼,这样精神力旺盛的小青年,孤男寡男晚上共处一室,不生点什么他是不信的,更何况就算不生什么,被人差到了传出去也不好。
而更重要的是,顾芒每次犯胃病都是在晚上,系统时而灵时而不灵,要是晚上他胃疼地浑身抽搐就笑话闹大了。
“那是我应该做的,”顾芒说:“我是二班的班主任,自然是要维护每个学声生的利益,这件事我也跟别人调查清楚了,你觉得你这样给自己记大过的行为很酷吗?”
他淡淡开口:“你只是在给集体荣誉抹黑,我是为了维护班级荣誉。”
阮秋呆在那里,被顾芒一通话砸的脑壳嗡嗡的。
“你。。。。。。”他腾地站起来,气地显然不轻,对视上顾芒的淡淡的视线又倏地冷静下来。
这人在撒谎。
“那为什么前阵子刘学犯事儿了你就没管他?”阮秋盯着顾芒眼睛问。
顾芒心道他算个屁他又不是我媳妇我管他个屁。
“因为他是真的犯事儿了,你不是。”顾芒说。
阮秋得意一笑:“撒谎,那件事儿跟他也没什么关系,最后都查清楚了,只是当时倒霉他正巧碰上了,你怎么不去给他伸冤去?”
顾芒顿了一下,“那是因为他自己也不在乎,他走的不是高考是出国,这件事对他没影响。。。。。。”
他笑地明媚,看着顾芒淡然漂亮的样子,欢欢喜喜地打断道:“这不是借口吧,难道我昨天就在乎吗?老师,你好像也不是很为人师表嘛?”
顾芒叹了口气,看了眼表:“已经快八点了,你什么时候走?”
阮秋不被他带跑偏,抱着沙抱枕凑上前,趴在顾芒身下从下往上看他,眼睛巴巴的:“你怎么做了什么不说啊?你真傻。”
顾芒低眉看他:“傻不过一个要给自己记过的傻子。”
阮秋皱眉:“顾芒!”
顾芒:“叫老师。”
阮秋翻了个白眼,除了刚才那句揶揄,死活也不肯叫了,扭身就去了厨房,翻开冰箱一口有些讶异:“怎么什么也没有?”
顾芒:“你想要什么?”
阮秋自然没下过厨房,不过偶尔几次夏宇来他家他打开他家那个足足五层的巨型冰箱时里面都是满满当当,搁在顾芒这里却是空的像个纸箱子,瞧着让他不舒服。
“你吃的什么?”
“煮面条。”顾芒说,“就是你刚才吃那个。”
阮秋翻了一会儿,在上层确实只有面条了,不过中层有个已经缩水皱的可怜巴巴的橙子,嫌弃地问:“这还能吃吗?”
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切个两半,想不到里面还挺新鲜的,阮秋又挥刀咔嚓咔嚓几刀,把切得四不像的橙子放进一个空盆里,很是骄傲:“尝尝。”
那副模样,不知道还以为那橙子是阮秋身上长出来。
顾芒吃完了橙子,慢条斯理地又问一句:“你什么时候走?”
“赶我走?”阮秋叫起来,“我来这的时候转了好几个地铁口,为了来这挤了好多个地铁,现在你要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