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看戲怎麼能不吃東西呢?
沒多久,一個和鍾叔一樣穿著管家制服的中年男人急匆匆的過來了,站定到秦罹面前,喊了聲先生,面色雖鎮定,但語氣卻多少有點驚惶。許昔流瞧了對方一眼,是個認識的,就是那天晚上碰到、後來又莫名其妙給他打電話的小管事。
秦罹慢吞吞吃了塊牛肉,晾了來人一會兒才幽幽開口:「薛管事是吧,說起來,我還得喊你一聲薛伯呢。」
「不敢,不敢。」
薛伯連忙擺手,然後又小心翼翼問:「先生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事,就是我的私人醫生說,我的身體不太好,日常飲食需要多加注意。」
看戲看的正精彩,忽然那邊的男人扭頭看了他一眼,陰惻惻笑了一下,「許醫生,你說對嗎?」
薛伯也扭頭看了過來,雖然驚惶,但還是精明的。
眼底帶著隱約的審視。
被兩個人同時盯著,許昔流默了下,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對。」
他還能怎麼說呢?
主角攻一副他不說是就死在這的表情。
他就說,這果然是鴻門宴!
秦罹對他的反應很滿意,面色的沉意都褪去了幾分。
隨後又漫不經心繼續道:「許醫生說,我是病人,病人的飲食需要規範,家裡的廚娘不太合格,換了吧,後續會由許醫生推薦的廚師和營養師補上,這件事就交給薛管事你了。」
薛伯聞言震驚,脫口而出:「先生,這怎麼能輕易換呢?!」
秦罹似笑非笑陰沉地盯著他:「怎麼不能?」
薛伯突覺自己失言,再加上被秦罹一盯,黑沉沉的眼珠子盯的他發毛,那股潛藏的陰鷙的勁好像隨時要發瘋似的,忍不住就想起對方突然發瘋時的可怖。他強行定下心神,絞盡腦汁趕緊找補:「可、先生,趙媽她在秦家多年,是秦家的老人了,人不一定有她了解先生您的口味!」
秦罹突然笑了下。
薛伯被他笑的一激靈,後半句話就這麼硬生生卡在了喉嚨里。
「可許醫生說了,我需要的是合理且健康,而不是口味。」
秦罹又看了許昔流一眼。
「許醫生,是這樣吧?」
接連被cue,許昔流知道這事自己躲不過去了。
於是就整整衣服,一本正經道:「是的,秦先生當下要好好恢復身體,目前的廚娘不能很好的滿足這份需求。」
兩人對視,男人意味深長。
許昔流則是無辜的眨眨眼。
彼此都心知肚明。
許昔流唇角掛著溫和斯文的笑意,心裡卻微微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