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姝娘如此坚持,喜儿才勉强答应“那奴婢们就睡在耳房,姑娘若有什么事儿,喊奴婢们一声,奴婢们定能听见的。”
姝娘微微颔,镇定地等着两个婢女从屋内出去后,才急匆匆起身往院子里探看,然院内空空如也,哪有什么人影。
她咬了咬唇,眸光倏然黯淡下来,许是方才天黑,再加上思念过度,才至于看花了眼。
毕竟这深更半夜的,沈重樾又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这儿呢
她失落地垂眸,折身回了屋,缓步踏进内间,蓦一抬头,却是愣了。
“找什么呢”沈重樾站在床榻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找到老鼠了吗”
姝娘怔忪着看了他一会儿,鼻尖一酸,脚步还未动,人已被沈重樾轻轻揽在了那双结实有力的手臂里。
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气息,姝娘的眼泪一时流得更凶了,她揪着沈重樾的衣襟,哽咽地唤了声“将军”
“不过一日未见,怎哭成这般。”沈重樾抬手抹了姝娘的眼泪,蹙眉道,“怎的,长宁王欺负你了”
“自然没有。”姝娘拉了沈重樾的手往下,覆在她凸起的小腹上,噙着眼泪,抿唇笑道,“是他们欺负我了,我虽从前听过,怀了孩子,性子是会变的,不曾想他们还真惹得我爱哭了,怎也忍不住。”
沈重樾轻笑了一下,低身将姝娘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榻上,旋即在她身侧躺下,少顷,他才反应过来。
“他们”
姝娘咯咯笑起来,附在他耳畔,低声道“将军,师父说,我怀的是双胎”
“双胎”
姝娘原以为他会高兴,可却见沈重樾盯着她的肚子,剑眉蹙起,满目忧色。
少顷,问道“若是两个孩子,你的身子可还受得了”
听得这话,姝娘怔了一下,她伸手勾住沈重樾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心下顿时暖意丛生,纵然在这个时候,她的夫君头一个想到的总还是她。
“怎会受不住,这世上也不止我一人怀了双胎,你放心,我定会平平安安将他们生下来。”
姝娘忍不住畅想起将来,含笑问道“将军,你说,这两个孩子,该叫什么好,沈这个姓应当是不难取名吧”
姝娘看不到,沈重樾在听到这话后,唇间淡淡的笑意一僵,旋即消散了。
许久,才听他答“现下月份还小,取名的事儿,晚点再想也不迟。”
沈重樾拉了拉衾被,柔声对姝娘道“早些睡吧。”
他将下颌抵在姝娘头顶,将她往怀中搂了搂,微微低眸,面色沉重,若有所思。
此时,镇南侯府。
睡在外屋的冯嬷嬷忽听里头一声惊呼,忙趿着鞋往内跑去,掀开床帐,只见沈老夫人满头大汗,一副惊恐的模样。
冯嬷嬷将沈老夫人扶坐起来,伸手替她顺着背,轻声问道“老夫人,可是魇着了”
沈老夫人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忽得拉住冯嬷嬷的手道“我先前交代给你的那事儿,你确定做得万无一失吧”
冯嬷嬷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哪件事,她重重点头道“是,那事儿奴婢确定万无一失,应当不会出什么差错。”
沈老夫人这才心安了一些。
“老夫人,奴婢给你倒杯水去。”
冯嬷嬷起身后,沈老夫人抬眸看向不远处的玉观音像,努力定了定神。
怕什么,他们镇南侯府可是曾在先祖时立下过大功的家族,又怎会轻易在一夜之间倾覆呢。
梦,究竟只是梦而已。
没错,他既久久没查出端倪,当初的事应当处理得万无一失了。更何况,十五年了,他到现在都想不起来,想是再也不会想起来了。
绝不会想起来了
绝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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