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啊,我也帮你参谋参谋。”
“都是我爹那些门生,”王绮罗一脸不满,“一个个五大三粗,看着就让人讨厌。”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陆又龄坏笑的瞧着她。
王绮罗一扭头,“我喜欢有学问的。”
恰此时,她们登上了香积寺顶,一群书生打扮的男子从寺里走出。
阳光正好,落得香积寺宝殿门前片片红叶上,红得似火,应得年轻人们意气风发。
陆又龄一眼便瞧见走在人群中核心的白袍男子,他面如冠玉,温润谦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只叫人如沐春风。
陆又龄瞧见他,他也瞧见陆又龄,四目相对时,男子微微错愕,很快,他便回过神来。
他在陆又龄面前顿住脚步,谦虚一礼,“原是姨姐,阿姊万安。”
说话的正是陆又龄上辈子前夫,李书植。
陆又龄也没想到会在香积寺碰上李书植。
她客气的往后退半步,回一礼,“妹夫不必客气。”
“阿姊今日是来上香的吗?”
“对,子窈没有同你一起来吗?”陆又龄保持着得体且有距离的微笑。
李书植听到陆子窈的名字,眼底带着一抹笑意,“子窈有孕了。”
“噢?”
陆又龄还真不知道陆子窈有孕。
她当时一盆水泼向程放,伤了他的心,可他这一次次的冰冷,难道就不是冰碴子扎她的心吗!
明明说好对她好一辈子,这才多久,这才多久!
邢代容一颗心简直是要被揪干了,呜呜痛哭的往回跑。
她这失魂落魄的哭泣奔跑叫程放也没得好受。
看她那样子,他心里也跟揪着一样疼。
可到底最终,他还是没有去追,转过身铁青着脸回了锦霜屋里。
他不知道该做什么,怎么去做,反正是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邢代容一哭二闹就屈服。
两个人的情伤全落在陆又龄耳里。
她在屋里吃完晚饭,听着春杏回来眉飞色舞的讲,陆又龄听完懒怠的起身。
“少夫人,你不觉得解气吗?看他们这样子,那狐狸精定是失宠了。”
陆又龄摇摇头,懒得去说他们的事儿,“跟绮罗约好了吗?明儿去香积寺上香。”
“少夫人,已经约好了。”霜红道。
“那边早点歇息吧。”
陆又龄天天围着侯府这些事转,倒也有些无聊,明日约着王绮罗上香踏秋。
如今枫叶正红,秋日走上这么一遭,才是悠闲小滋味。
次日一早。
陆又龄便乘着马车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