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有着一双野性眼眸的男子,毫不意外的成为了最终的,也是最没有悬念的赢家,当然,还有其余的抢到金锭的人,有老有少,当然也有男有女。
这些人,有预想中的,也有预料之外的。
但是当他们紧紧捏着手中的金锭堤防的看着身边的同伴的时候,他们获得了继续生存的权力,却也开启了他们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的人生历程。
什么叫狠毒?
“手里有金锭的带回去,其余的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当所有的响动终止的时刻,轿子里传来了清冷的命令,手中拿着金锭的人算是终于能松口气了,只以为,这一刻,他们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而手中没有抢到金锭,却还喘息着的人们有的已经陷入了彻底的绝望状态,而有的则是发出了狩猎般的野兽光芒,扫向拿着金锭的人,准备最后一搏。
“啊……”放松的这一刻,也是形势急剧转变的一刻,原本以为已经能够留下的少数几人,居然被袭击倒地,原本攥在他们手中的金锭已经换了主人。
急促的喘息声,伴随着死不瞑目的瞪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在这一刻丧命。
死在他们以为已经不存在危险了的这些人手里。
“回去吧。”自始至终对于这触目惊心,残酷壮烈的一幕轿子中的女孩看都没有看上一眼,只是这清冷的话语,却让慢慢集拢的拿着金锭的人们知道,这个女孩就是掌控他们命运的主人。
“葬了。”虽然轿子中的小姐没有明说,剩下的该怎么做,但是轿子旁的春琳却知道什么意思。
虽然觉得残酷,但是却也符合小姐的性格。
还不等一干侍卫做出反应,因为好奇而留下的人牙子却忍不住的倒抽一口气,虽然已经及时的掩住嘴巴,但是却也让轿子里的人不留痕迹的皱了皱眉。
“看戏是要付出代价的。”淡淡的一句话,却让轿子附近的一干侍卫心里一颤,他们还是不适应这新主子的性格。
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是每一句话,好似都有着生杀大权,就算之前御前侍驾,他们的主子是堂堂的一国之君,却也没有这么的狠绝。
但是,感叹无用,他们能做的就是奉命行事,如果新主子不满意了,他们不知道,他们的结果下场会比场中的人好到哪儿去。
不同于这些人,他们是被贩卖的,自然和家中亲人断了联系,可他们的身家性命乃至于亲人宗族全都在小姐的手里,他们不敢想象,一旦小姐稍有不满,他们将会有怎样的下场?
即使他们不屑于滥杀无辜,但是却也只能无奈的成为小姐手中的冷刃,随着小姐的命令而出鞘。
快速也就成为了他们迅速解决这等任务的首要选择,一刻钟不到,市场里别说人,就是一点血迹也找不到痕迹。
冷冷清清的市场里,随着夜色的加深,平添了几分阴森。
也就在这时,市场的另一角,缓缓的走出了一道修长的身影。
看着空旷的市场,想着之前所见到的一幕,很难想象,这个女孩子就是那天他所见到的那个女孩。
想到那日里,她所承受到的怠慢和刁难,她会善罢甘休吗?
似乎女人之间的战争总是起始的莫名其妙,却又激烈的难以想象。
这样的女孩,是一个会任由别人操控的主吗?
似乎……不是。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决定,此刻却突然间定了。
“公子,有人来了。”就听得低沉恭敬的提醒声传来,肃身而立的男子转身融入了黑夜里,市场再次变得空寂阴冷。
“没人啊……”
“该死的,这天杀的,究竟去哪儿了?”
“这死婆娘,要是让老子抓到敢背着老子胡搞的话,老子不撕了她。”
“会不会是去醉花楼了?”
“难道是去竹芋轩了?”
……
市场上只听到喳喳哇哇的声音,却不知他们想要找的人,已经再也找不到了。
青色小轿终于在相府一干人焦急的等待中回到了相府门口,已经有人直接向相爷回禀去了。
当然,下了轿,跨入相府的北羽雪,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反而直接走向北羽墨的院里,她知道,北羽墨还在等她。
这是一个父亲对于外出子女最寻常的等候。
不管多晚,不管多累,只要子女没有回家,他们都会等。
两世为人,没想到她也有这么一天。
“爹爹,我回来了。”走进屋里,看到还在看书的北羽墨,北羽雪娇颜瞬融,快步的走到北羽墨跟前,抱住了北羽墨的手臂。
“累了吧,以后早点回来,太晚不安全。”虽然知道北羽雪身边一直有人保护,虽然知道那些侍卫都被北羽雪利用了起来,虽然知道北羽雪有着让他省心的脑子,但是为人父者,他还是担心。
当然他不会承认,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他手里的书一个字没看进去,好几次他恨不得自己亲自出去找去。
当听到说小姐回来的时候,只有他知道,高高悬着的心终于轻轻放下了,同时对于女儿的胆大妄为也有些气恼。
“爹爹生气了?”抱着北羽墨的胳膊,抬起小脸蛋,明知故问的看着北羽墨那看似平静无波的脸庞,非但不见因为北羽墨的生气而有的担心,更不见有晚归的歉然,有的反而是一种期许。
“你说呢?”放下书,刻意板起脸来,冷冷的反问。
虽然此刻的表情和平常也没多少区别,但是北羽雪还是感受到了他的气恼。